“西圆城内,老人家一番话的弦外之音原来在这里。”秦恒说道。
两人迎面而行,一老一少,步履不快不慢,如两个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的生人。
老妇人拐杖先行,脚步后挪,笑道:“老身茧月,无姓,与岩山派开派祖师有那么一点微末的香火情,还望小友给我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人家几分薄面。”
秦恒笑而不语。
众人大骇,岩山派开派已有百余年,这老妇人居然说与岩山派开派祖师有香火情,那这老妇得多大岁数,再想一下其刚才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势,心下不觉有些惊悚。
老妇人问道:“不行?”
秦恒摇头,淡然道:“茧前辈为了一点微末香火情,便要护下岩山派,而我秦恒兄弟惨死,就要给你老人家几分薄面,哪有这样的道理。”
顿了一下,又道:“秦恒不答应。”
老妇人一脸惋惜之色,“真是可惜,太不值。”
年轻人只是前行,没再言语。
值与不值,在我秦恒心中。
“没得谈?”老妇人不死心道。
秦恒说道:“不谈。”
是不谈,而非谈否?
被老妇无形罡气挡下小老头致命一击,因此而活命的饶晋,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老妇那句“这个废物,杀了也就杀了”的诛心言语,闻之,吓了个半死。
这时,听到老妇人与那年轻人没有谈拢,他反而心下大喜,躲过一劫。他绝对相信,那位前辈说得出做得到,真会杀自己,保全岩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