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老人看着吵嚷的人群,一脸严肃道:“大家静一静,主人有话要说。”
枯井旁,顿时寂静无声。
秦恒深深看了那个看上去一脸和蔼的花甲老人。
果然如赫连勃说的那般,这个老人在这批荒奴里,威望很高。
秦恒望着这些年龄不一,但全都是受尽磨难屈辱,氏族灭亡的北域荒奴。
他笑着道:“我叫秦河,并不是北域中人,来自南阙。”
“公子不是北域中人?”宋秉一脸错愕。
闻听此言的高晖,反而正眼去瞧那个年轻人。
他只见那个年轻人点头,然后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蓦然间,神色变得严肃,说道:“我想知道,当下各位对于自己的处境是何感受?”
宋秉大为意外,他还以为刚才下了这个年轻人的面子,故意把他交代给那个赫连氏族公子哥传来的话当作耳边风,让其出丑,他会先打杀威棒,再杀鸡儆猴,震慑他们这群人。结果,他没有按常理出牌。
尽管这些人对这个买下他们的新主子问这句话是何用意不清楚,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回答。
“屈辱”
“窝囊”
“……”
秦恒听着这些声音,直到他们这些人把心中的感受都说了出来,他才再度开口说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被人冠上“荒奴”的烙印,任意杀戮,买卖。说白了,觉得自己活得不像个人。”
秦恒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这些人的共鸣,有少数人已经对这个并不是北域中人的年轻人,流露出善意。
宋秉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刮目相看,三言两语就找到了共通点,让这些人愿意听他说话,孰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