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脸上笑意不减,“秦兄说。”
“这个盟友,不是结了就算,我要你在以后遇到危难之际,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出手相救。”秦恒道。
赫连勃超前两步,转身面对着慢步前行的年轻人,问道:“比如呢?”
秦恒脚步不停,他那并没有绑起的长发,被风吹得在脑后四散轻舞,他目光深邃,望着脚下摇摆不停的绿草,说道:“我与你族那位少族长结怨,以我观此人,心眼不大,日后难保不会对我动歪心思,比如,杀我。另外,赫连氏族那些贵族阿布,对我怀有敌意的颇多。再有那些各分支的家主,想来你都能知晓我于你有利,他们又岂会不知?”
秦恒没有再细说下去,赫连勃只要不故意装糊涂,肯定能听懂自己说的意思。
赫连勃斩钉截铁道:“只要秦兄能为我培养出一批能为我所用的好手,让我成势,在赫连氏族能够自保。秦兄尽管放心,但有危难,或是被这些阿布之流寻衅,我赫连勃只会站在你这边,且出手保你。”
“听说赫连氏族族人信奉先祖,对先人起誓的话,才最可信。”秦恒不紧不慢道。
赫连勃脸色一阵青白交替,最后苦笑道:“秦兄做事也太过于小心谨慎。”
秦恒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赫连勃指天对祖发誓,秦恒这才满意,他扭头看着背牛角弓的青年。缓缓道:“也别急着在心里骂我,既然是做买卖,肯定是互惠互利,我可以答应你,若日后可能的话,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坐在想坐的位置上。”
赫连勃闻言,脸上阴沉之色刹那烟消云散,立时变成一脸灿烂笑容,“秦兄多想了,我怎么会骂你呢,你可是我的恩人、贵人。”
“赫连兄,昨日你给我的感觉,与今日的感觉,相差有些大啊。”秦恒打趣道。
赫连勃面色不变道:“此一时彼一时。”,旋即,他又猛然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霎时变得哀愁幽怨,“秦兄,我仔细回味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似乎跟没说一样,什么叫若日后可能的话?什么叫可能,什么叫不可能?”
秦恒笑道:“因时而定,因势而决。”
赫连勃心中腹诽道:“什么都让说了,还没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