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还在想着,忽然有个声音传入耳中。
秦恒回头望去,一个身穿黑马褂,背牛角大弓,身材魁梧,长得只能算周正的青年,正望着自己。
“赫连勃”青年洒脱介绍自己,然后又道:“你叫秦河,我听过你。”
秦恒点点头,笑道:“现在整个赫连氏族没听过我名字的估计不多吧。”
当赫连勃看到秦河的模样,神情微滞,他没有想到这个在赫连氏族声名鹊起的上门姑爷,长得如此俊郎年轻。
他上前两步,与年轻人并排而立,跟着也笑了起来,他又将话题转回之前,望着马术比试中正在马上搏杀的族人,说道:“北域就是这样,很残酷,像我族春闱比斗发生的血腥杀戮,相比其他大族,那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不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原因在这里,大的方面是北域这座天下的教化规矩还没有完善。”秦恒依然双手拢袖,说道。
赫连勃闻言,眼睛顿时一亮,他扭头望着青年,脸上有了几分笑意,道:“一语中的。”
“一家之言,连浅见都算不上。”秦恒平静道。
“秦兄弟,高见就是高见,过分藏话谦虚,就是虚伪了。”赫连勃淡淡道。
秦恒笑道:“赫连氏族对秦某有善意的人可不多,大多都不待见,我与赫连兄素未谋面,何以如此?”
秦恒的话说了一半,没有说透,与聪明人说话,既简单又复杂,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就够了。
赫连勃缓缓道:“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赫连野粟,他总把我当一个冲动容易被利用的傻子。以为自己激将两句,然后再让人挑唆两句,我就会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