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春城站在那里,又道:“主人临死,关于你只说了一句话,让我带给你。”
背剑青年眼巴巴地看着虬髯客,显然很想知道说了什么。
黎春城缓缓道:“主人说,委屈龚猛了。”
青年闻言,“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他半跪在地上,双手去揽那些糙纸碎屑,嘴里不停重复一句话,“为何不早说,为何不早说……”
这一刻的背剑青年,哭的像个孩子,满腹委屈埋怨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台下,那个长得差强人意的姑娘,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手不停揪银狼幼崽的头顶那撮灰毛,已经将那小家伙揪的秃顶了。她的思维点有些跳脱,喃喃道:“怪不得我爹说,高手都有怪癖,一点都没错,萍水相逢让本姑娘遇到的高手,原来习惯扮嫩装痴。”
乔卉想着想着,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海玺望着台上不明来历的二人,心思比身边另外两位府主要想得更多,如此两位存在,居然称呼另一个人为主人。这天下间,能被这等尊称的有几人,是神窍境存在,抑或是地位高至天下绝巅的人物,这就耐人琢磨了。
要是北域的天下共尊大蛮王,有这么两个人在身边为奴,他海玺当然觉得无可厚非。可这二人明显不是北域之人,那么南阙王朝可以有如此身份,让这二人自甘为奴的人物,能有几人。曾经的大庆王,白罱城的那位已死的老皇帝,护疆城的燎焰城主,东陵的那位传奇老人,巨渊底剑术通神的女剑仙……屈指可数,海玺心中能想到的人,仅仅七人矣。
正当这位府主在心中推敲这来历不明二人是出自哪方势力的可能性,忽然就感觉自己三人与之二人争锋相对的“势”被切断,一柄冷幽的长剑,一剑斩断三股纠缠不休的武势。
他三人更是被余波震的向后倒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