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年轻人脚下的地面开始寸寸裂开,一条一指宽的裂缝开始向前延伸,直袭小和尚所虚踏的水面。随后,众人就见到小河在这一刹那,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割开,形成一条丈余的沟壑,贯穿而过,两面水幕后翻。
与此同时,小和尚被白衣年轻人的一声滚,震的倒飞了出去。
小和尚跌落在河另一岸,除了脚下有些踉跄外,并无外伤。
他抬头望着那气势如虹,势不可挡的年轻人,说道:“施主,此举有违天地法,最终只会伤人伤己,施主还是尽早摒弃为好。”
“哈哈哈”秦恒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伤人伤己,悲天悯人,大慈大悲,炎庆军十万,血染漠北,怎就没见一个和尚去挡一挡,去劝一劝?如何现在要来挡我,为我好?为天下人好?”
秦恒之所以怒极暴起,皆是因为这和尚挡的是他心中所念,所执,所愿……
了缘虽然脸上云淡风起,可内心却知道他的金刚身,已经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处在崩碎的边缘。
了缘的金刚怒目,只修成了佛门小金刚身,至于怒目,他没有怒的理由,对方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所以不能出怒目身,结果就只能被对方压着打。
秦恒说出这话时,一身的修为已经攀升到某一个临界点,隐隐有破开,继续增长的趋势。
这时,一只不大的手,忽然按在了秦恒的肩头,并用那沙哑的嗓音喊道:“少主。”
声音的主人话音落,就有一股如淡淡清风扑面而过的气息,拂过所有人的心田。紧接着,在场之人都感觉到年轻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恐怖威压,渐渐消失。
秦恒看了眼昆一,又看了眼那小和尚,最后打消了继续出手的念头。
昆一这才松开手,他“望”向河对岸的小和尚,说道:“你师傅是自了吧?”
小和尚一脸惊讶道:“这位施主认识我师傅?”
始终还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年郎,即便佛门修行十余载,依旧没能心如止水。
坤一道:“见过,许多年了,当年那和尚与我有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和尚低头作沉思状。
过了数息时间,他猛然抬起头,一脸惊疑道:“施主不会是师傅经常提起的那人吧?当年师傅说要渡化一人,差点被人给“渡化”了,那个人是不是……”
小和尚话还没说完,就被昆一打断道:“你回去吧,南阙之事,不是你能劝,更非你管得了的。”
昆一说出口的言语仍是沙哑平静,但却给人一种冰冷到极点的肃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