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君渡那间小客栈里。
沈远山死了。
喜娇娘死了。
一众应该来自北域某个部落的游牧族人死了。
翌日,去往红莲郡的渡船上。
秦恒坐在客房的书桌前,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到六年的金戈铁马,想到爷爷的死,又想到这次南行的第一场危局,想到这个说法能不能讨得回来,想到接下来自己会不会死,想到喜娇娘死前说的那句话。
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陈词滥调。
“公子救下我,本是莫大的恩赐,奈何许予夫随,只愿共之。”
秦恒很想骂一句,“虽壮烈,我亦倾佩,但都死了,那孩子怎么办?”
可始终人死为大,没能说出口,那喜娇娘走的太果决。
“还想不通?”万楼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苹果,边啃边说道。
“只是觉得那孩子有些可怜罢了。”秦恒道。
万楼直接坐在门槛上,接着道:“那你为何不把他带在身边,凭你的家当,又不是养不起?”
秦恒摇摇头,道:“我非滥好人,而且跟着我,对他来说,也并非是好事。”
“这倒是大实话,所以你那天夜里就偷偷摸摸给那孩子留了一百两银子。”万楼抬头看着秦恒,笑眯眯道。
秦恒无奈道:“希望不是好心办坏事。”
万楼“咔嚓咔嚓”连啃几口,没有接话,显然也是觉得这小子极有可能好心办坏事。
秦恒忽然笑道:“前辈,我们约定的三次之约,如今还剩两次。前辈一言九鼎,想来肯定不会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