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间咖啡馆,还是那张桌子,男人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一个服务生迎了过来。</p>
“先生,安小姐在里面等着您。”</p>
男人听音,压低了帽檐很是谨慎的跟在服务生的身后向最里面挨着柱子后面的座位走去。</p>
座位上是个穿着乳黄色旗袍,外搭着一件雪白色针织小衫。</p>
脸上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即使看着男人走过来,不仅没有站起来,更是没有要摘掉墨镜的意思。</p>
男人坐下,也没有拿下头上那顶黑色礼帽的意思,反而是定定的看了看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p>
如果不是电话中她说要见自己的,只怕此时走在大街上看到这么一身装扮的她也会认不出来。</p>
细白的脸颊,精致的妆容,粉红润泽的嘴唇,还有那一身得体又显娴熟的乳黄色旗袍。</p>
配上纯白色的柳叶花的针织衫,真的是大家闺秀的打扮。</p>
如果不是脸上这副过于宽大的墨镜显得有些突兀的话,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p>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p>
男人的口气很是紧张,尽管坐下来他并没有急于说话,甚至给了自己平静心情都时间。</p>
可当他面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还是低估了自己是如何的脆弱。</p>
“告诉我,你身后的人到底是谁?”</p>
从玻璃窗看到他在门口停顿的那一下,安九灵就想到了他是带着什么心情来见自己的。</p>
“安九灵不要管这件事情,好么?”</p>
一张口他还是怂了下来,想好的一切在看到她的时候全部都化成了泡影。</p>
“我弟弟的事情,我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在踏入‘梁城’了,请你高抬贵手,饶了他吧。看在我们都是从‘安集镇’走出来的,看在我们的父母都不在了,你就让我这个唯一的亲人苟且的活着吧。”</p>
“马甸军你是真的疯了,还是傻了?”</p>
安九灵几乎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p>
“马甸军就算入狱,可用不了几年他就会出来的,到时候他照旧可以堂堂正正的活在任何地方。可他要是逃狱的话,那这辈子他只能顶着一个逃犯的名头活下去,与其苟且的过一辈子,你为什么不让他像一个男人那般堂堂正正的活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