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不光自己找了一遍,朗逸也是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这个人,难道他真的被压在废墟中自己又爬出来了?
“说来这都是命,是我爹,是他把我骗到暗窖里,把门死死的顶上我才逃过了这一劫。”
说起那段凄婉的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我在地窖里待了整整十几天,好在那里么有充足的粮食和水我才活了下来,门被爹压死,我一天一天的用手抠,用打碎的酒坛子片刨,终于挖出了一个洞这才逃了出来。可,一出来我就傻了眼了,唐家寨没了,一片平底,到处泛着恶臭的味道。那是死人的味道,野狼野狗在山上乱串,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一幕,到死都不会。”
那一幕有多凄惨不光他唐炎忘不掉,就算是安九灵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忘了这些。
在炮火面前人的性命变得一文不值,甚至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我想找到我爹的尸体,但,真的什么都找不到了,剩下的只是一堆堆腐烂的尸体还有那些惨白的尸骨。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他们一个个的挖出来,埋在山上,最后我找到了这辆车子。”
满是愁苦的脸上,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神色,
“车子被压在碎石头下,变了形,我还是把它扛了出来。我答应过你的要骑着这辆车子来‘梁城’找你们,所以我一定要做到。”
“你做到了,我看见了,”
点着头,对他露出赞许的神色。
“一年前我来到了‘梁城’,我是一路骑车一路打听着走到了这里来,也清楚的明白,当时血洗我‘唐家寨’的人就是那个叫张彪的旅长。”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唐炎还是没有压制住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这个混蛋,他死定了,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的。”
“他为什么要血洗‘唐家寨’?你们和他有什么过节么?”
这是安九灵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
“是我,在几年前一时冲动,带着一些人劫持了一队官属的车队。我当时就想,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夫人小姐什么的,各个穿金戴银也都是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我不劫穷苦百姓,这样的人我不劫还能留着?”
听到这里,安九灵才想起来,好像有人和自己说过这个张旅长就是因为家里的姨太太被劫持才会怀恨在心,誓要铲除‘唐家寨’的。
“就算是劫持了她们一些钱财,也不至于荡平‘唐家寨’啊?难道说你们杀了人不成?”
联系起山上那些匪徒,这个到是极有可能的。
“当时是出了一点意外,”
唐炎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