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用沸水直接泡茶叶,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喝得惯我们的茶吧。”徐咏之问。
“没问题。”廖国仁说。
“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吧,你是耶律斜轸,还是耶律休哥?”徐咏之问。
“好眼力,已经猜到两个人之内呢。”廖国仁说。
“在南京城最会打仗的就是你们两个,不过我猜你是休哥,耶律斜轸是个豪侠气质很重的人,他一定会跟我说,喝什么茶,我要喝酒。”
“哈哈哈,他确实是那样的人,”廖国仁笑了笑,“徐相公,我就是耶律休哥。”
“借了你的城市来隐蔽身形,给你添麻烦了。”徐咏之把茶端给耶律休哥。
这话有玄机,我藏在你这,给你添麻烦了。
“徐矜是宋朝廷的钦犯,如果担心宋帝会索要我,可以现在就把我捆过去。”徐咏之说。
这话说得更厉害,你要是怕他,就把我交出去或者轰走。
“这是哪里的话!”耶律休哥惊讶地说,“你看我也不带兵,也不带剑,我过来就是跟你交朋友的,我们大辽从来没有怕过宋人。”
这是真话,契丹人眼中,南人一直都是文弱的敌人,今年有点例外,宋军在北宋战斗力和规模的巅峰,所以一直摸到了南京城外。
“我也不会帮你去杀宋军,咱们先说好了。”徐咏之喝了一口茶。
“我也不会让你去做那样的事,我们契丹人对部族看得最重,如果你要贪生怕死,加入我们去屠杀自己的族人,我虽然会假装高兴,利用你,但也会瞧不起你。”耶律休哥说。
“那我能帮你什么?”徐咏之问。
“徐相公能不能告诉我,宋国皇帝一下谁是可以谈判、也愿意的人?”耶律休哥问。
“赵普、曹彬都可以。”徐咏之说。
“谁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耶律休哥问。
“贵妃李连翘。”徐咏之说。
“谁是那种只服从皇帝,顺着说的?”
“潘美。”徐咏之说。
“好,考虑一下做我们大辽的官,治理一座城,也不枉费了自己的才干。”耶律休哥说。
“暂时没有这样的计划,身心俱疲,这些年了,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徐咏之说。
“不着急,这些都是后话,”耶律休哥拿出两封信封来,“这是家中几位的合法的身份文书,南院枢密使签发的,你们在这里不会受到刁难;这一封,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失去了尊夫人,但是还要继续过,如果徐相公需要续弦或者纳妾,我也都可以安排。”
“多谢耶律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位夫人,暂时没有别的计划。”徐咏之做了个揖。
“这院子有些简陋了,不如我来安排一座住宅吧。”耶律休哥说。
“我不愿意向辽国皇帝称臣,耶律大人。”徐咏之说。
“我从来也不想要你称臣,我想要成为大辽的你,我想要你来辅佐我。”耶律休哥看看附近,压低了声音说。
“我已经家破人亡了,你想成为我?”徐咏之苦笑道。
“不是学家破人亡,而是学你成为大辽的栋梁,当那个力挽狂澜的人。”耶律休哥说。
“大人,您想多了。”徐咏之说。
“如果你能够成为我的军师,我愿意跟你平分我的俸禄和财产,”耶律休哥说,“我们辽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理论,我们的诚意就是给你钱,给你酒,给你女人,给你我的友谊。”
“谢谢,我想想。”
这时的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小贵提着肉、菜进来了。
耶律休哥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