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咏之的白马在官道上并没有跑多久,就看见了夏小贵的黑马。
一人一马迈着闲散的步子,晃晃荡荡地走着。
果然如段美美所说,小贵根本就没准备消失,而是好像等着徐咏之来。
她听见背后的马蹄声,把手高高地举起来,没有回头。
她的腰又细又长,非常挺拔,美得很。
这时已经是暮春初夏,人也不需要穿什么厚衣服。
徐咏之轻轻催动白马。
白马徐小玉虽然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徐咏之了,但认得旧主,明白他的心思。
白马从黑马身边掠过,和黑马并行起来。
徐咏之一伸右臂,就环住了小贵的腰。
他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把小贵拖过了马鞍桥。
小贵完全没有抗拒,乖巧地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徐咏之把脸颊,紧紧地贴在她的脖子上。
“看你,那么凶……”他用鼻子探索着她脖子。
“不凶一点,你怎么可能追上来。”小贵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你给我的暗示,我都看懂了。”徐咏之说。
“我什么暗示都没给,”小贵赌气似的挣扎了起来,“我是真的担心你又被那个女人勾引上了。”
“我又不是李煜,我才不会被那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徐咏之的言语里也有机锋。
“谁知道,反正你跟人家飘零江湖了好几年,也许又被勾引了呢。”小贵一边应对着徐咏之的亲密举动,一边跟他斗嘴。
“被你勾引过,看谁都不香了。”徐咏之说。
“你就准备在这大路边吗?”小贵看看徐咏之。
徐咏之赶紧把手伸回去,就像林泉镇他家曾经养的那只狸花猫被抓住偷肉时候的尴尬样。
小贵噗嗤一声乐了。
长公主李连翘曾经有一个著名理论,女人被男人逗乐,其实就是给男人台阶下。男人其实一点都不可乐,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可笑的。
“前面那条路下去,有个小河湾。”
白马把两个人带到了河边,黑马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这里居然是一片金黄色的细沙,附近有树丛遮蔽,不热不冷,好得很。
徐咏之把小贵抱下马。
“别,我自己来。”
小贵对自己的身体仍然非常介意。
她脱好了衣服,没入溪水当中。
“你来吧。”她对徐咏之说。
徐咏之把衣服脱掉,踩进水里,和小贵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两匹马儿却也识趣,直接去远处找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