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自己蠢,更恨自己。”段美美说。
“别恨了,美美,我在山上说的话,是真心的,你的未来,请交给我来守护吧。就按照三位叔叔的安排,我们三年后就成亲。”
“真的吗?”段美美看着他。
“真的。”
“你会不会觉得很委屈?”段美美问。
“不,我觉得很幸福。”徐咏之说。
“公子,你有时候会是因为英雄豪侠的气质,做一些没法做到的许诺。”段美美说。
“是吗?”
“是,你有时候把感激和悲悯看成爱。”段美美说。
徐咏之捧着段美美的脸看了看,然后用力地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不不不!”段美美挣扎开,“我身上太脏了!”
徐咏之她把丢开,不一会儿从外面提进了两桶热水。
然后是两桶凉水。
把水倒进屋里的澡盆,空气中就弥漫着白色的水汽。
徐咏之开始帮段美美脱掉撕破的衣服。
段美美索性闭上眼睛,由着徐咏之来安排。
徐咏之把她轻轻地横抱起来,抱进浴室。
手巾和海绵,仔细擦掉她身体上的污秽,一些小擦伤洗干净。
又拿了一只木盆,拆开段美美的头发,仔细洗掉那里面的泥土、杂草……
“感觉我像个老到不能动的老太太。”
“等你老了,我就这样伺候你洗澡。”
“你比我大,还是我伺候你洗澡吧。”
徐咏之给段美美擦干身体,用被单一裹,抱上了床。
“好好睡一觉。”
“你陪我。”
“好。”
徐咏之也是一天的风尘仆仆,赶紧也把自己洗洗干净,笨手笨脚地爬上床来。
“你把衣服脱了。”
“脱了呀。”徐咏之看看自己的内衣裤褂。
“都脱了,像我这样。”
“不习惯……”
“少废话!”
“好。”
人和人之间的爱,其实不是那事儿。
有句话叫做“肌肤之亲”,说得最好。
最能感受到爱和增加亲密的器官,不是嘴巴,也不是心,而是皮肤。
徐咏之抱着段美美,段美美的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僵硬紧绷,逐渐放松了下来。
她的呼吸变慢,也匀实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嘴里喃喃地说。
“好想这样陪着你,一辈子。”
人在遭遇极大的变故和痛苦之后,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走出来。
第一夜第二夜睡着不是难事,足够累,总能入眠。
伤痛会在三四个月之后,倏然出现,现代医学里管这个叫做应激障碍。
徐咏之给段美美盖好被子,轻轻下床,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霍一尊在屋里等他。
“一尊叔,我想听听关于霍义同的事。”
“好的,公子,我一直在等你,这时间我也在整理思路。”霍一尊说。
“霍义同是谁?”
“他是我的侄子,我哥哥霍定于的儿子,我们霍家从这一代开始像儒家一样排列辈分,四代人是义气千秋,霍义同是义字辈。”
“我记得当时你哥哥自杀后,霍家的当主是个小孩子。”
“对,那个孩子就是他,现在明面上代表霍家的那个年轻人应该是假的,现在看起来,李连翘带走了他。”霍一尊说。
“李连翘这么恨霍家,为什么要带走霍家的孩子?”
“看起来,她把霍义同做了试验品了,霍家那她做试验品,那她也就拿霍家的孩子来做试验品。”
“您觉得霍义同的那种肢体再生的能力,是什么法术?”
“不是巫术,这是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