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出来买酒的,他也知道,他把价格炒得这样高,回头再去求货,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
为此,他还特地观察了几天,直到客人越来越多,个个都嚷着要酒喝,他才知道不能再磨蹭了。
为了拓展生意,他现在只能是打碎了牙和血吞,先坚持把酒都拉到自己的店铺,再谈以后。
送走了张老板,沈安也终于可以休息片刻了。
小厮阿钱上来,给他递了个手炉。
现在天黑的也早了,晚风渐凉,阿钱这般机灵的小厮当然知道如何表现才能把主人伺候的好好的。
一早就把手炉和木炭都备齐全了,殷勤的样子,连沈安都没想到。
这个败家的玩意,这天还没冷呢,他准备那么齐全做什么?
再者,他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了,到时候,住进东宫,那里要什么没有啊!
还添置这么多东西,大唐时候的木炭可当真不便宜,阿钱吹嘘他已经把一个冬天需要用的木炭都屯好了。
不必看,沈安也知道他浪费了多少钱。
没办法,就是麻烦也得把这些东西都带上,总是有用处的。
“郎君,那张老板有钱的很,刚才怎么不多要点。”
“依小的看,就是一百五十文一坛,他也照样买得起!”
沈安斜了他一眼,这个小子,怎的如此贪心,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话虽然可以这样说,但事不可以这样做。”既然阿钱愿意讨论一下这件事,他也很有兴趣。
到底还是身边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良苦用心。
若不是他现在身份有变化,他当然是要拼命加价,至少也比现在卖的贵些。
“这你就不懂了,你家郎君我,现在大小也是个六品官了,是可以班列朝堂的命官。”
“盯着我的眼睛,自然比以往更多几双,如果我要的价太高,得罪了张老板,他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对我的声誉越不好。”
“再者,买卖买卖,做不成的那还叫买卖吗?”
“你看看张老板那抠门的样子,要价再高了,就把他吓跑了,到时候他不买了,就算要价再高,又有什么用?”
“你啊,目光要放得长远些,告诉你多少次了!”他起身,拍了拍阿钱的肩膀,这是说给他听的,也是告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