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几乎不曾难过得死了。好在到最后也算是给儿子报了仇,把那个贱女人也弄死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她的珠儿还是回不来了。
直到如今,每每夜里梦见她的珠儿,她还是痛不欲生。可这苦又能和谁说去?就连贾政这老魂淡都不许他再提,就再有锥心刺骨的疼也是她一个人受着罢了。
再到后来有了宝玉。
为了叫这孩子一出生就与众不同,她苦思了多少个夜晚,又花费了多少心思,这才叫她的儿子一出生就衘着一块儿玉出生,不同凡响,轰动天下。
或许是因为长女、长子的缘故,她不免就对宝玉宠溺了些个,也没下狠心管教。可她的玉儿哪里不比旁人强些?
如今眼看着长女元春在宫里熬了小半辈子,如今也算是熬出了头,正是能为幼弟出力的时候。且她的宝玉也已经长大了,眼看就能继承贾府老祖宗的衣钵,她也终于能闭着眼睛安心歇歇了,谁知长房里不知怎么就蹦了个贾琮出来,横手就要来抢夺本应该属于她的东西。
这怎么可以,怎么能够蓉忍?
为了日后能雄赳赳气昂昂地活着,更为了她的宝玉,她是不得不出手了。
王熙凤明白她的心思,再听她这么一说,当即便不吭气了。
王夫人见了她这模样益发生气,不觉便问道:“你只是不吭气,好歹倒是说句话我听听。”
王熙凤听了忙就摇头道:“太太,我并没有什么好主意。太太也知道我有多恨这个贾琮,我在他手里吃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太太只管说该怎么办,我唯太太马首是瞻。”
王夫人听她这么一说这才转怒为喜,贴近她耳边小声儿说道:“依着我说,咱们不如找个人在暗地里下手,直接要了这小杂种的命可就是了。”
王熙凤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失声叫道:“太太,这可妥当么?先不说这事儿可行不可行,就这个人咱们哪里找去呢?况且这小杂种油滑似鬼,不一定就能着了道。若是到时候露了马脚,再把太太给牵连出来可就坏了。如今他正得宠呢,别到时候万一东窗事发,太太先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