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行动更是如风拂杨柳般自然洒脱,偏又美妙得紧。贾琮顺手接了茶盏,直到把茶盏送到嘴边,再微微抿了一口茶,眼睛从未离开过妙玉,更是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妙玉见了贾琮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公子府上美人无数,怎么还是这样没见识?难道是我容颜丑陋,吓着了公子么?”
贾琮一听顿时羞涩,忙低头说道:“哪里,哪里,姑娘美若天仙,我府中再没像姑娘这般美貌脱俗的女孩儿,这才一时瞧得失魂落魄,妙玉……妙玉姑娘莫笑……”
妙玉听了贾琮这番称赞,微微一笑道:“美丑如何,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转眼百年后还不是一副骷髅么?所以说人之本体不过是一具白骨附了些皮肉,再每日描画,如同画皮一般,公子可喜欢?”
贾琮一听顿时想起了聊斋中的画皮来,登时吓得手一抖,连茶盏中的茶水都洒了不少出来。
妙玉一见忙又笑道:“公子别怕,如今我道行不够,尚不能脱去皮肉而活,还不能以本体见公子。再则,若是我真有一日修行大成,连白骨都可舍弃,化作一股清风,公子更不用害怕了。”
贾琮听妙玉这么一说,登时又不觉失笑,忙放下茶盏摆手笑道:“罢了,罢了,妙玉姑娘还是等我先化成一抔尘土后再修行得道吧,省得吓坏了我。”
妙玉听贾琮这么一说,也是禁不住失声而笑。
二人相对而笑,贾琮一时只觉妙玉清纯调皮,混不似红楼梦中所说的目无凡尘、孤芳自赏,不知不觉间就少了拘谨尴尬,一时和妙玉熟稔起来。
妙玉笑了一时,这才含笑望着贾琮问道:“公子从何处来?”
贾琮听问忙就答道:“我住在荣国府东院儿的畅春园,姑娘若是闲暇之时,尽可去我屋里一坐。”
妙玉听了却摇了摇头,尽收笑意,盯着贾琮正色问道:“公子并非此间人物,一望可知,公子何必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