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却早就跑远了。他心里着急,一口气就跑回了畅春园,直奔自己的屋子就去了。
刚一进门,就听贾赦正破口大骂贾琏:“你个畜牲,你还敢来见我么?你还认得我是你爹?我还以为你有了新爹就忘了我这个旧爹了呢。快把这生你养你的亲爹给弄走,丢人现眼的东西,居然跑到侄儿房里来调戏侄儿的婢女来了,可真是出息,那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贾赦破口大骂,其中还夹杂着春桃哀哀欲绝的苦闹声,只听那丫头又是口口声声哭喊着不要活了,没脸再见人了等语。
贾琏却是鸦鹊无声,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动静。
贾琮心里好笑,忙蹑手蹑脚往里间偷偷走去,探头向里面张望:
只见贾赦吹胡子瞪眼睛,指着贾琏正骂得起劲呢。可怜贾琏跪在地上,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口了,听着赦老爹骂他,一口大气也不敢出的。
角落里,春桃衣不遮体,乌云散乱,正委顿在当地哀声大作。不时却悄悄拿眼去看贾赦,二人眉目传情,形状亲密异常。
贾政依旧是直挺挺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脸却比方才更肿了许多。贾琮一见吓了一跳,仔细又看了半日方才认出来。若是贾母此刻到了这里,就她老人家也是认不出她这个乖儿子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贾琮不由得摇头咂嘴,暗暗为贾政不值:您老人家若是好好的不来招惹我,何至于就到了这步田地?这须是怪我不得。
他这里正瞧热闹,只听贾赦老爹抬脚就把贾琏踢倒在地,又大骂道:“你个畜牲,你好好地就在西院儿里伺候你亲爹亲娘就罢了,又来老子这里做什么?你和你那个阎王老婆不是最会讨人喜欢,做事又最公正无私的,你来我这东院儿里来做什么,我又不是那遭人待见的,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贾琮听见贾赦老爹就跟个泼妇骂街似地蛮不讲理,把个贾琏又打又骂,看得他又是好笑又是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