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不止是史大姑娘不乐意,锦雀更是心烦意乱。这还是她多年来头一次和贾琮分开,心里头空荡荡的慌成了一团。
贾母把两人的样子看进眼里,不由得便笑劝道:“我知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放不下故事,一个是放不下人。可你们就不好好想想,琮哥儿能得北静王赏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对他以后仕途可是大大有利,你们怎么只顾着眼前这点子东西,就不为他日后着想么?”
史湘云和锦雀听了,忙都回答:“是,老太太,我们知道了,再不烦了的。”
话虽如此说,可这两个小女子依旧是愁眉苦脸,对着贾母只能强颜欢笑罢了。老太太把她二人的神态瞧进眼里,忍不住暗自叹息:“女人就是女人呵,再不如男子洒脱目光长远。”
马蹄声在寂静的京城街道上响亮得惊心,载着贾府这几个女人飞驰而去。
此刻,贾琮却傻呆呆站在北静王的书房里,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身上穿的却是北静王的寻常旧衣。衣衫肥大,显得他更清秀消瘦。
烛光重重,北静王一身清爽,也穿了寻常旧衣,舒适地仰靠在太师椅上,笑眯眯盯着贾琮不语。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清秀得如同美人的男孩子就是一个未解之谜。
瞧他瞪着一对大眼,惊慌失措地盯着自己,如同一只面对雄狮的受惊小鹿。
他还小呢吧,也就是十来岁?
可如此小小年纪,又怎么能编出含义如此深刻的故事来?难道说这孩子当真是旷世奇才?是自己看走了眼?
北静王越想越是按捺不住满心的疑惑,开口问道:“你叫贾琮?”
贾琮忙点头答道:“是,小子是叫贾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