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满心惊惧,没走出几步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两条腿软得直打哆嗦。他现在心里后悔万分,早知道要碰上这种事儿,他一早就不该来找贾琮。如今倒好,自己不明不白地就卷进了这场祸端,想脱身也不能够了。
旁边儿的贾琮倒是比他镇定许多,只见他用力扛着趴在他肩头、无知无觉的贾琏,奋力向前,脸儿上也流了许多汗水,却顾不上擦。
贾环偷眼瞧见他这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当下心里不觉就平稳了不少。再想起平日这个畜牲伙同他那母夜叉老婆,两人一齐欺辱自己和母亲,根本没拿他母子当人看,甚至还不如对猫狗仁慈,他心里顿时火起,一时间满心都是对贾琏的恨意,不觉把惊慌又冲淡了不少。
贾琮面儿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实则他心里也很是慌乱。他今一时忍不住就闯下了大祸。这件事儿要是叫别人知道了,恐怕他真的要糟糕。
贾母第一个肯定就饶不了他。即便他再会讲故事,再会哄人拍马屁恐怕也无济于事。
他打的可是贾赦嫡出的长公子,贾府正经的主子!
这老太太没事儿的时候就笑嘻嘻的,可要是当真触碰了她的底线,恐怕她老人家比谁都厉害。
更何况还有王熙凤,王熙凤后头还有王夫人,贾政,这三个人对自己恐怕早就有了防备之心,就有了铲除自己的心恐怕也不奇怪。
贾赦、贾政一直就明争暗斗得如火如荼,如果能有理有据地弄死贾赦的一个儿子,这机会贾政恐怕绝不会放过!
反之亦然。
或许,他们这群子辈都是棋子,贾赦和贾政就是对弈者,都恨不得把对方的棋子全部铲除掉呢。
这么一想,贾琮不得不咬牙死撑。他可不想夭折在贾府。趴在他身上的这位可真真可笑,放着自己的亲爹不去孝敬,反倒是跑去仇家家里献殷勤。
真真是可笑,可笑!
可笑?
贾琮脑子里猛然灵光一闪,不对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