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雀因着自己生得丑,觉着自己配不上在贾琮跟前伺候而伤心。贾琮拉着她哄了半,她这才稍微好些,急忙撤回被抓了半日的手,埋怨道:“少爷越发不尊重人了,平白老是拉着人家的手做什么?”
贾琮笑嘻嘻道:“谁叫你不理我呢,你要是再跑,我就拉着你的手一辈子也不放!”
话一出口,贾琮立刻觉察自己唐突了,急忙闭嘴不语。锦雀听得心中一动,随即满脸通红。她别过脸去,半日才稍稍褪去羞涩,低声问道:“你方才一个人发什么呆?我瞧你被老爷找去半日才回来,是不是老爷又为难责罚你了?”
贾琮一听,当即便愁眉苦脸道:“可不是,他何止是为难我,他简直就是想要逼死我啊!”
锦雀一听登时就急了,忙问道:“这几日不是一直好好的,这又是要做什么?是谁又在老爷跟前下蛆了,为什么偏生就是和少爷过不去?!”
贾琮见她急了,忙道:“你别急,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倒也不算什么责罚……可是比之打我一顿还叫要命呢……我怎么……唉……总之是我命苦……”
贾琮这么颠三倒四不明白,锦雀更急了,追问个不休,到最后才知道他原来是为了上学念书发愁。她这才放下心,反倒是高兴起来,笑眯眯劝道:“少爷,这有什么可愁的呢?依我这反倒是好事儿呢。能去学堂里多认识几个字,多学习些个道理,不比在家里淘气好许多?”
贾琮听她这么,不由抱怨道:“你得轻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一个字也念不下去的,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锦雀听了更是笑道:“不怕,咱们又不是急着去考状元,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来吧,着什么急呢,总有一日能都学会……”
贾琮始终是愁眉难舒,直等锦雀安慰了半晌,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得了许多银子的事儿,未免又高兴起来,笑嘻嘻摇晃着手里的银票给锦雀看:“你快瞧,这是老爷给我买书童的银票,总共有五百两呢……”
原来锦雀也没有见过银票,听贾琮这么忙就接过银票,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惊讶道:“这就是银票啊,这么薄薄一张,就有五百两那么多?不过这么多钱就为了买个书童也太浪费了些,还不如我给少爷当书童呢……”
她这一席话可是提醒了贾琮,本来他也为此心疼肉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