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知道贾芸不宽裕,忙先笑问道:“哥儿,除了牛肉还有些什么?”
店二见来了生意,顿时精神抖擞,笑道:“鸡鸭鱼肉,公子想吃什么,本店总是能给公子做出来,味道可是好呢。咱家的厨子可是从香十里来的,手艺好不好,公子一尝便知,不好吃不要钱的!”
贾芸听贾琮这么一问,心里顿时打了个突:他荷包里不过几百个大钱,虽勉强也能出得起这一顿酒菜钱,可这一时痛快了,他和老娘未免要节衣缩食多久。
贾琮一眼扫到他面上飘过的为难,急忙便道:“芸哥儿,咱们先好,这一顿务必是我请,否则咱们还是吃一碗馄饨就此分手。”
贾芸听他这么,心一横,咬牙道:“琮叔,我是晚辈,这一顿饭怎么敢叫您请?一定是我来出钱,您赏脸能和晚辈喝一杯就是大的恩情了!”
贾琮正准备开口,店二却生怕这送上门来的生意打了水漂,抢着便道:“这位爷话得不对,晚辈自然是该听长辈的,长辈抬爱,晚辈怎敢不受?”
贾琮暗笑二乖觉,知道他一定是看自己穿得比贾芸好,料定自己有钱,怕贾芸出不起酒钱。当下便笑道:“这位哥儿得对,芸哥儿你若是眼里没有我这个长辈,那就算了,咱们也不必喝这顿酒了!”
贾芸见此情景,只得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况且长辈有令,晚辈不敢不从,改日我再孝敬琮叔也是一样。”
二听他们定,忙放下馄饨,欢喜地去后厨准备饭菜去了。
这里贾芸先就尴尬一笑,开口道:“多谢琮叔体谅,我也不怕琮叔笑话,我这荷包里的钱恐怕还真的不够请琮叔吃顿饭的。惭愧,真是惭愧,我正当年却如此穷困潦倒,想想也真叫人灰心丧气……”
贾琮听他左一句琮叔,右一句琮叔的叫,且他的年纪比自己还大好几岁,不由得心里别扭,忙笑道:“芸哥儿,虽然咱们是一个祖宗的至亲,但你老是叔啊、叔啊的叫着,生生分了高低出来,反倒弄得咱们不亲了。以后不如你就叫我的名字算了,要是叫不出口,那就叫我琮哥儿就好,这也显得咱们亲近些,咱们虽然是叔侄却亲如兄弟,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