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见了他这副可怜相,先是愣了愣,嘴里虽然还在怒骂,口气却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凶狠了。
“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当儿子的错……儿子这就去老太太跟前去领罪去。父亲平白受了大的委屈,儿子一定要为父亲讨回个公道,哪怕是被老太太打死了也无怨无悔……”
贾琮看着贾赦,心翼翼地道。
“你……”
贾赦张了张嘴,还想要再骂贾琮两句,可不出为什么心里莫名一阵舒畅,狠话竟然骂不出口。
“父亲……您受委屈了……”贾琮死死盯着贾赦,心翼翼开口再次试探:“父亲……都怪我……老太太也是急糊涂了,您别怪老太太……”
听了这番话,贾赦脸色稍见柔和。贾琮立即见缝插针:“父亲,句打雷劈的话,老太太也太偏心了。不过就是个宝玉罢了,任他再怎么大还能大过父亲您去不成?父亲您再怎么也是一等大将军,在朝廷何等的尊荣,他宝玉算什么东西,怎么能为了他个败家子儿训斥父亲,父亲您可是咱们贾家的栋梁……”
贾赦脸色越发放晴,看向贾琮的目光中满是惊讶:“这子今怎么这么会话了,狗嘴里还真能吐出象牙来?看来还是前几一顿狠揍给揍明白了……”
“父亲,您也别和老太太计较,她老人家年纪一大,自然有些糊涂了。咱们一大家子人都指着父亲您呢。都是孩儿的错,我这就去老太太跟前认罪去,就算打死了也绝不敢有一点儿委屈。在老太太眼里,咱们长房的孩子怎么能和二房的比呢?”
贾琮可怜兮兮地了这一句,哆哆嗦嗦抬腿就走。
“放屁,一派胡言!咱们长房哪里就不如二房了?他贾政成拽文舞墨的穷酸样儿,我老早就看不惯了。琮儿,你放心去,我看看今谁敢打死你?我的儿子,除了我,还有谁敢打死你不成?”
贾赦一声暴喝,满肚子的委屈得以尽情一泄。他现在看贾琮,怎么看怎么顺眼,连他自己都有点儿奇怪:前几还恨不得一脚把这子肠子踹出来,现在怎么突然就有点儿喜欢他呢?
哼,劳资是资深hr,难道还分析不透人心?难道连挑拨离间、蛊惑人心都不会?
贾琮心里暗想:见人人话,见鬼鬼话,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琮儿,你且去老太太跟前认个错,想来都是咱们贾府的孩子,她就再偏袒宝玉那个孽障,总也不能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你放心去就是,万事有爹爹给你做主!”
贾赦脱口而出。这番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拿这子当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