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遇上暴脾气的,那再且战且逃。只要没被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总不会惹来迎面击杀。
何况锁扣响动时屋内并无动静,依照以往的经验,屋内住的人,必是武功平平而没能及时发现有人到来。
习惯成自然。
白玉魔丐被追缉了八年都没落网,他自认运气绝不会差到刚好遇上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高手。
随之进门的余人彦则是没有怕的概念。
想他是青城派少主,在蜀中就是能横着走,谁敢与青城派为敌。
进门,两人都是一怔。
简陋木屋,柴火堆边,却有佳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有的美遗世独立,尘世难得几回闻。
“嘿嘿嘿……”
白玉魔丐放肆的笑声一下打破了美好意境,“真没想到上天对我这么好,大雪封山正冷着,就送来一个暖被窝的美人。”
余人彦也从被美颜暴击中回神,脑袋火热地就想跟着白玉魔丐分一杯羹。“白长老,你可别把人玩死。要留一口气给我。”
这两人说着就向池藏风的方向扑去。
此刻,下意识都忘了去思考,为什么池藏风听到他们的肮脏言辞半点害怕与羞愤都没有。
也许,美女是聋子?
人一旦被美色所迷,往往会忽视细节。
“你是丐帮悬赏八年未归案的(女干)杀犯白玉魔丐吗?”
池藏风在两人冲到跟前时,才开口说了第一句。是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白玉魔丐脑中一瞬不解,他没自报家门,为什么会被认出来?
但见美人年纪轻轻,罗衣飘飘,身边没有放着兵器。哪会想到此人内功高深,将他在屋外雪地上的话听了去,只当是在某张通缉令上见过他的画像。
“嘿嘿,小美人,你的眼神很好,我就是白玉魔丐。”
白玉魔丐不想废话,只想快点做,“既然知道我是谁,哪怕你再怕也没用。你也就别挣……“
挣扎的‘扎’字没能出口,是一声划破长夜的尖叫。
“啊——”
白玉魔丐只觉下方一痛。
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发现一点点征兆,没有看清池藏风怎么出手,一股炙热真气直接击向他的不可说位置。
眨眼间,他犯下累累罪案的工具爆裂开来,血溅衣衫。顷刻间,他像是被放到油锅煎炸之感,痛到无以附加。
白玉魔丐多一个字都说不出,疼得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我怕?”
池藏风冷眼瞧着地上五官扭曲的白玉魔丐,“是的,我怕一个恶贯满盈的犯人从我手上逃脱,也怕错失三千两赏金。”
“你……”
白玉魔丐想要逃,但为时已晚,他勉强忍着痛想起身攻击,但再度被当头数棒。
池藏风一挥衣袖,柴火堆被掀起。
数十根着火的树枝,劈头盖脸地向白玉魔丐砸去。
白玉魔丐本来还以为能逃,但躲避时才发现,柴火并非毫无章法地砸来。
它们仿佛构成一张精密火网,从四面夹击,不论朝哪里逃总能击中他的关节或穴位处。
白玉魔丐像是按在地上被猫戏耍的老鼠。
啊呸,这样说能侮辱老鼠和猫了。总之,他无法避免身体着火,只能再度就地翻滚,试图扑灭衣服或头发上的火苗。
屋内,还有一个人。
余人彦却早就傻了。在白玉魔被击中时,他本能共感到身体某处一痛,是男人都不可言说之痛。
仅仅一次愣神,只感几处穴位猛地一疼,是被什么暗器击中不能动弹,更不能说话了。
太快了!
这一切的变故都太快了!
今夜没有一句叱责,居然上来就使出杀招。
说好的,深山没有高手。白玉魔丐带着他能随随便便欺压女人,完全不用担心被反杀的呢?
“噗——”
只听白玉魔丐喷出一口鲜血。
池藏风毫不留情地给了白玉魔丐最后一击,一掌击中他的脊椎,顷刻间其内功全废除。刚刚还满脑子邪..念的人,这会像是一滩烂泥摊在了地上,动一动手指都难。
她没再看白玉魔丐,缓缓转头,目光落到了余人彦身上。
下一刻,一股腥臭味出现。
余人彦过度惊惧,无法控制的尿..失禁了。
池藏风嫌弃地眉头轻蹙。
失策了,应该到屋外处理两个败类的,这下木屋的清扫工作是该让谁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