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曹管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左右看看,也不敢和薛怀石求情,这人的表情比吃了老鼠屎还难看,咬咬牙,知道自己是被林照算计了,这人得多么懦弱,才敢去当嫁妆,无非是借刀杀人罢了。
“老奴没有……”
“她一个新妇,初管家,你做管事的不从旁帮衬着也就罢了,竟然还蓄意刁难,怎么?这府上是你当家做主?修院子的钱是你出?”
薛丹言之凿凿,她言辞锋利的像是刀,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将曹管事身上的皮肉一片片的全都削下来。
偏她还是薛家的人,即便嫁出去了,那也是老爷的亲妹子,不敢顶嘴,曹管事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赔罪道:“是老奴的不是。”
“区区三千两银子算得了什么,我们薛家还没穷到这个地步,你若是金口银牙的说没有,那这薛府家计既然是你管着的,我就要问你一句了,这钱都哪儿去了?怎么正用的时候就不见了?是你私藏了?还是挪用了!”
“你若没私藏,就是故意不给我们夫人,存心为难夫人!”
跟在林照身后的芒种抢白道。
曹管事闻言,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芒种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自己就站在了独木桥上,前是狼后是虎。
怎么说都是错。
“老奴……是老奴治家不严,当日也只想着精打细算一些,盘点好了再去回少夫人的话,谁曾想少夫人……”曹管事越说声越小。
“我看啊,用老了也就是个老废物。”薛丹冷言道,“如今府上事多,若都像你这样做事,岂非乱套,倒不如速速让贤,别酿成大祸!”
曹管事听完,脸唰的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