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一死,圣人停了朝会,让五皇子安排丧仪的事情,薛夫人悲痛万分,连着薛道的消息也断了,好几天了平怜也没再来过,这回在院门口四处张望的人换成了芒种,见她一脸担忧,春分一副看透的表情。
芒种解释道:“我是怕十一皇子的丧事耽搁姑娘的婚事。”
春分也恍然,回头看林照,那人依旧像往常一样捧着书卷坐在门口,只是不同的是,那字里行间的意思,看了半个时辰,就是没有读懂,那些字像是漂浮在脑海之外,良久,将那书卷重重的合上。
翌日,芒种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春分见她如此慌张,忙问缘由,她喘了喘才说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春分不解,和林照对视一眼:“谁打起来了?”眼睛一亮,“是不是相思阁那边打起来了?”
芒种哎呀一声:“哪里是咱们府上,是前朝,刚才福叔来说的,今早朝会的时候,为着十一皇子的丧事,太子和薛公子在圣人面前起了争执,也不知道太子说了些什么,薛公子登时发作,给太子打了!”
“什么!”春分错愕。
林照猛地皱眉。
“御前动手,打的还是太子,圣人大动龙怒,叫十六卫给薛公子好一顿杖责后关在宫里,这会儿还没放出来呢。”芒种说的急,好悬咬了舌头,“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咱们老爷当堂求情,圣人倒是没说什么,反倒让老爷午后动身去河泗迎接东洋使团,这一来一回就要五天呢!”
春分急得跺脚:“这迎接使团和咱们老爷有什么关系,这不是礼部和鸿胪寺的事情吗?”
“说的正是这个理儿啊。”
芒种瞧着一脸冷意的林照,小心道:“姑娘您看?”
林照无奈的眨了下眼睛,父亲还真是蠢,她还没过门呢,林家和薛家还不算实打实的亲家,这个时候求情,岂非故意火上浇油,给圣人点眼。
那人本就不喜这两家的联姻,为的是顾及太后的面子罢了。
薛家势大,薛道和十一皇子交情颇深,冲动之举而已,圣人就算罚了也只是皮肉之苦,撼动不了根基,父亲还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别慌。”林照道,“母亲那里没什么动静吧。”
芒种摇头:“夫人还算稳当,倒是相思阁那个谢姨娘,为了这事儿去仁和堂和夫人哭了好几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爷出了什么……罢了,夫人让她先回去等消息,别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