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儿!”
秦冰瞪着许舒。
晏紫也瞪着许舒,“都说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你这人真怪!”
她和大周中枢有破家灭门之仇,当此之时,也为大周成功抵御外侮,而发自肺腑地激动。
许舒微微一笑,道,“胸怀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双美同“切”一声,转过头去。
总领馆大门口,朱燕然连续压手,满场喧闹立时止歇。
无数话筒递到他面前,朱嫣然道,“除此外,还有一桩军情要通报给诸君。此番海战,在我雄壮威武的北海水师的攻击下,大禾号被击沉!”
满场瞬间安静,持续十余秒,忽然火山爆发。
轰!
整条靖安街都炸开了,无数怒吼声,呼喊着,哭泣声,汇聚一处,直冲云霄。
更有一名学子解下白衬衣撕开,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北海水师万岁”!
霎时间,满街都是“万岁”的喊声。
厉俊海道,“大禾号号称远东第一舰,某种意义上说,乃是禾国的象征。
此次三方会谈,禾国肯让步,必定是因为大禾号的折损,让禾国上下都感受到了切肤之痛。
许兄,真正壮哉的是你啊。
谁能想到两国能把大禾号被击沉的消息,压下好几个月才通报!”
晏紫和秦冰皆怔怔盯着许舒,心中感动莫名。
旁人不知大禾号是如何毁的,她们却是一清二楚。
在海上漂泊时,她们对许舒干翻大禾号,还没多少震撼。
直到此刻,望着满街几乎烧沸的场面,她们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许舒击沉大禾号,对这个已经士气低沉百年的民族,是何等的重要。
“你,你怎么回事儿?”
晏紫看出许舒不对劲儿。
只见许舒嘴巴微微张开着,眼神空洞,仿佛神游,下一瞬,许舒身上的青袍无风自动,汩汩气流将青袍从内向外吹摆。
仿佛许舒的体内,正生出着一股气流。
“消化!触发消化了!这惊天功业,确实该触发消化!”
厉俊海惊声道。
秦冰眼睛一亮,“这功业他立下许久,也不见触发。
没想到今日巨宴,阴差阳错,反倒助他成功。
厉先生,麻烦你和这里的朋友说一下,把我们隔壁那间房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