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啊,这。”
不知为何?,易真的额头上,忽然就开始疯狂冒汗,后背也?凉飕飕的。
陨星辰像是完成了一个恶作剧,她微微地笑了起来:“不过,他来找过我许多次,我都只是告诉他,虽然再次相见的概率十分渺茫,但还是存在着一线希望,所以,他才勉强留有一丝理?智,没有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啊。”
“好啦,”她站了起来,“说了一千一万遍,不如你自己去体验一遍吧,你和他分开的时间,也?够长了。”
易真急忙伸出手:“唉,等……!”
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来得及拉住陨星辰的衣角,再?问她点什么,身下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虫洞,把他从这个未知的宇宙,猛然拉向了平凡的人间。
“……等我话还没说完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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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3679年,阿佐特星系,θ星域,7号矿业行?星。
在这个较为偏僻的小城,阿瑞雅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胶囊旅舍,为过来过往的淘金者提供一晚安静的睡眠,一顿简易的餐饭。
这一天,她的旅馆门口,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来人的衣着十分吓人,兜帽斗篷十分破旧,上面沾满了深褐色的血迹,就像是刚从一场凶杀案里逃出来。他站在这里,已经引起了许多旅人的注意和警惕,有人还掏出光脑,悄悄对比他和通缉犯的身形差别。
因为这里时常有不同星球,不同种族的生命体前来造访,巡逻的警员通常不会搜查这些外星人的身份证明,但是面对这等可疑人士,他们的手也?按在了腰间,只要对方做出一点不利于原住民的举动,三把射线枪就会对准他的后背开火。
可疑人士来回张望了一番,似乎是观察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阿瑞雅站在柜台之后,悄悄拿出了电击棒,并且在心中祈祷,她的小店最好不要被这种人注意到。
很可惜,她的祈祷没有被
上天听见。
可疑人士下定决心,迈开腿,朝她的店门口走了过来。
阿瑞雅笑容僵硬,正在思索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把对方扫地出门,还不用激起他的怒火时,来人伸出一双修长如玉的手——
唉?阿瑞雅一愣,光看这双手,好像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糟糕来着……
——掀开了遮掩面孔的兜帽。
阿瑞雅鬼使神差地丢开了电击棒,结结巴巴地说:“您、您好!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易真看着她,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来住宿的,请问,您这里还缺人手吗?”
半个小时之后,洗完澡的易真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坐在小餐桌面前,吃着热腾腾的面包和煎蛋,杯子里有干净清澈的水。
[根据研究表明,人类是一种重?视外表的生物,我认为,这个结论虽然还有武断之嫌,但也?称得上基本准确。]
“你给我解锁芥子豹囊的权限,”易真对着阿瑞雅露出感谢的笑容,“我就不用靠刷脸吃饭。”
[很抱歉,玩家,]太阿颇为遗憾,并且缺德地说,[在时空旅行?的过程中,我也?承受了许多消耗。现在看来,虽然我的系统级别已经达到了最高,但还是要依靠最低级、最原始的方法积累能量了。]
太阿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做任务,玩家?]
易真委实无语凝噎。
妈的,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他被陨星辰扔到了这个偏僻的行?星,身上穿的居然还是跟黎泽宇对打的那一套血呼啦擦的破衣烂衫,光脑不知所踪,身上一毛钱也没有。腰间虽然还拴着芥子豹囊,但是压根就打不开,太阿倒是也跟着醒了,只是刚醒过来,就本性不改,贱嗖嗖地要他开始做系统任务……
开什么玩笑啊!
还好他的本事没丢,哪怕内力?全无,不过,只要流转东海化玉决,早晚有一天会恢复以前的积累。
“对了,”易真吃完饭,问阿瑞雅,“请问一下,今年是几几年了?”
他对善良的店主撒了个小谎,说自己是遭遇暗算,从山上摔下来,撞到了头,因此忘记了许多东西。
阿瑞雅惊奇地笑:“啊,现在是星历3679年啦,你
真的忘了很多?事情了吗?”
易真沉吟道:“星历3679年……”
那不就是原著剧情开篇的时间?
此时此刻,胶囊旅馆的光屏正在转播星网的新闻,易真不由自主地转过去,看到了专属于容氏的星际舰队,正在围剿金鹿号残余星盗的消息。
易真:“……”
容鸿雪,你抢我的活?
阿瑞雅也?看到了这条新闻,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慨道:“真强啊,大黑天。”
听见这个称号,易真的手不自然地握紧了,他咳了一声,努力压制着话语间的紧张和局促,尽量自然地问道:“大黑天……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阿瑞雅更诧异了,“你连他都不知道了?他可是s级第一人啊,传说中最强的人类,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