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 看着崔阮柏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笑，他坐在后座，手放在胃上轻轻揉了揉，眯着眼道：“没事，这是老毛病了，一喝多就胃疼，一会儿就好了。”

崔阮柏将车门关上，轻轻地嗯了一声：“脱不开身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之后关上了车门。

穆 揉着胃的动作一顿，进去之前，崔阮柏也说过这句话。

现在又说了一遍，是以为他是因为喝酒才走不了的吗？

其实并不是。

穆 本以为崔阮柏会生气，没想到第一句话先问他吃不吃药。

什么时候关烨才会真诚地关心他一句啊。

穆 从后视镜里看向崔阮柏，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对不起，明明说的很快就出来，还让你等了两个小时。”

崔阮柏对于目光很是敏感，很快就感受到了穆 的视线，瞥了眼后视镜：“没事。”

穆 想了想，又笑着补充：“之后脱不开身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情况不允许就偷偷打……”

崔阮柏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之后一路无话。

穆 其实很累很疲惫，想一下子睡过去，脑子却很清醒，靠着座椅后背闭目养神，回想着刚才大厅里的场景。

关烨将纸巾平铺在手上，唇角好像带着抹微笑，他笑了吗？好像是笑了吧。

低着头写字，翘而卷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一小片阴影，柔和了五官。

他写字的钢笔，穆 也记得，一看就很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