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弗兰德低声地自言自语，他第一次对战争有了最直观的认识，从前他一直以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强敌，遇到什么样的绝境，他都可以保持本心，全力以赴。

就算是遇到独孤博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弗兰德的自信。

事实，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荒诞残酷

两声轻响从肩膀上传来，弗兰德下意识地回头，看到涛龙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又指了指地上躺倒的一片人。

全身黑衣脱离人群的大师尤为显眼

“小刚！”弗兰德这才惊醒，赶忙冲过去查看大师的状况，柳二龙双耳嗡嗡作响，听不见弗兰德的呼唤。可顺着他的动作看到大师，陡然打了个机灵，也跟了上去。

“小刚，小刚！你怎么样？！”弗兰德声嘶力竭地吼着，事实上，现在听力障碍的情况下，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大声。

“弗老大，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看到弗兰德夸张的嘴型，柳二龙也着急地问道：“小刚他晕过去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同样地，母龙的吼声也不小

弗兰德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他冷静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并摇摇头，表示听不清柳二龙再说什么。

“什么？！小刚脑子出问题了！”柳二龙惊呼。原来弗兰德不光是听力，他的定向力和平衡感都出现了偏差，手指指的不是耳朵，而是脑袋。

迟疑了一下，弗兰德以为柳二龙是问自己是不是听不见了，他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然后他的表情就变得慌张，因为柳二龙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

“……”旁边状态还比较好的影分身无语地看着这一幕，什么黄金铁三角，一点点默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