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一时间有些犹疑,不知道该听谁的,“相爷让我等他两个时辰,如果……”
“他不会出来了。”谭素沉声打断他的话,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凝重,“齐秉,你上来,我需要你带我去办一件事。”
齐秉听到她的话,好像以往支撑着他的东西一下子就垮了,他翻身踏上马车,换掉了车夫,驾着马车掉头。
“去户部后门。”
沉沉夜色当中,弥漫着沉沉钟声。
齐秉有种感同身受的悲凄之感,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先主死的那天他哭过,唯有今天红了眼,“相爷,真的不会出来了吗?”
谭素听着他的声音,都能感觉到他的害怕,自己强忍着的情绪也险些崩溃,“皇上驾崩,相爷不可能不进宫,而他一旦入宫,便会陷入被动。而李珏必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必然会先找一个借口,把他留下来,再全力收集他的罪证……”
齐秉捏紧了缰绳,“相爷应该也猜到了,他说两个时辰他若是没有出来,就让我……让我回府护着你……”
“李珏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必然会想方设法收集证据……”谭素的目光逐渐冷静了下来,“齐秉,当初锦江白曾拿到过楼穹的账本,那上面不但有楼穹的罪证,还有相爷的罪证,那本账本就放在户部,锦江白以前住过的房中……”
齐秉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相爷一旦入宫,李珏必然会大肆收集相爷的罪证,那账本一旦落入他手中,相爷想翻身就难了。
“账本只有独一份,我们必须赶到景王动手之前拿到,只要他们短时间内收集不到证据,就只能迫于压力,把相爷放了……”
现在,他们必须为相爷争取时间。
齐秉拼命驾动马车,来到户部后门,小环留下看守,齐秉带着谭素从后门翻墙进去。
锦江白住的房间从外面上了锁,齐秉撕下一截衣袍,裹在锁头,用剑柄锤了两三下,才锤开了锁芯。
谭素带着齐秉入内,房间里什么都看不见,她指着上面的房梁,让齐秉上去,“东西就在上面,你上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