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狂风暴雨,惊雷阵阵。房中漆黑一片漆黑,闪电时隐时现,冷冽的光芒映照在屋中,将一切都照得冰冷刺骨。
床帘散落下来,遮掩一室旖旎。
宁子漠的长发散落下来和她的纠缠不清,他低头亲吻着她,谭素看不清他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这般强迫自己,究竟是因为喜欢她,还是说只是不甘心?
谭素忽然觉得心头发寒,她害怕这样的宁子漠,用双手抵在他胸前,手下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自己的心跳都跟着逐渐变快,在黑暗中窒息般地跳动着。
有些戏唱得太久了,不光戏里人沉迷,戏外人也同样分不清。理智如宁子漠,是否也沉迷于这场凡尘旧梦中不肯清醒?
宁子漠步步紧逼,疼痛比想象中来得更清晰。
谭素疼得弓起了身体,她没有一丝退路,整个人都被他掌控在手心,面色苍白的像一张纸,眼泪唰唰往下落,声音都喊到发哑了:"宁子漠,我疼,我真的疼......"
"疼也忍着。"宁子漠的声音哑得不行,他堵住她的话,低头把她的眼泪都吃下去,他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可他还是理智全失。
他的鼻间尽是她的气息,她整个人都在他怀中,怎么可能克制得住自己?这个女人撩拨得他心烦意乱,伤得他心如死灰。
她再疼,也比不上他心里疼......
他将她越抱越紧,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成为自己密不可分的一部分。酒意渐浓,烧上心头,烧得人理智全无。
人要一辈子理智、一辈子克制,实在太难了......
他好不容易才挣脱枷锁,剩下的半辈子,他不愿被谁束缚,所以当他被谭素绊住脚步的时候,才会如此难以接受。
这个女人心里有他就罢了,他自会坦然认命,拿出最好的给她。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心里没有他,他做得再多,也不过是闹了一场笑话,步了宁修的后尘罢了。
宁子漠情难自制,逐渐失态、失控,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又忍不住将它握紧。他拼了命想将她掌控在手心里,可是她拼了命想逃,这种永远都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女人,为什么放不下她?
谭素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她紧闭着双眼,睫毛轻轻颤抖,眼泪不堪重负,不停地落下。
温热的眼泪,竟然会是苦的。
宁子漠的舌尖仿佛品尝到了一股苦涩之味,犹如当年那杯酿出苦味的桂花酒,又苦又涩。明明难以下咽,可又不得不下咽,爱而不得,当真是伤人伤己......
"素素,素素......"宁子漠不停地喊叫着她的名字,即使得不到她的回应,也不肯停。他仿佛在卑微地乞求着她的答案,尽管得不得她的答案,他也不愿清醒......
只望今日一梦,能够得到最终的答案。
窗外狂风暴雨,雨水吹入房中,淋湿了窗口的披风。雨水滴落进房中,淋得地板一片潮湿,就连梦中,也淋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