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她用力去拉被他压紧的房门,无论怎么用力都拉不开,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门外的人,"齐秉,开门!"
宁子漠不清醒,可她是清醒的。
齐秉下意识将手放在门上,想要推开它的时候,忽然惊雷阵阵,劈散了他的理智,将他拉回了当年那个雨夜......
长公主跪在门外,忽降大雨,狂风呼啸令人心生畏惧。宁修其实有些心软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是齐秉站在门口,挡住了他。
"主子,您心软了吗?"
烛火投在宁修身上,有些摇摇欲坠,他紧抿着唇,最终一言不发地折身回去。
这么多年齐秉一直记着这个事情,他甚至觉得,如果当年不是他挡在宁修面前,或许长公主就不会死,先主也会得到解药,也就不会悔恨离世了......
冷雨扑在他脸上,冷彻骸骨。
他渐渐后退了一步,刷白着脸,握住手中的长剑,入了魔障一般冲下楼,冲进雨夜。
雷鸣顿起,映照在宁子漠脸上格外冰冷。
他落下门闩,伸手将她抱入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声音。谭素被吻得窒息,身体被压在门上,手上摸到了门闩的位置,可是她怎么也推不开。
寒风呼啸,充斥在黑暗当中。
酒意愈渐弥漫,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他当真已经,醉得昏了头吗?
宁子漠一把将她抱起来,长袍散落在地,她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跌入他怀中。她伸手抓住门闩,想阻止他,可是指甲用力到折断,最终还是抓不住。
"相爷!你放开我!"谭素的长发散了,簪子落在地上,"汀淌"的一声脆响。她用足了劲地挣扎,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打得手指都颤抖。
宁子漠用力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拽到床上,一把按住,双目通红地盯着她,"别跟我动手,素素......"
"相爷何必强迫人!"谭素奋力反抗,可是她挣扎不脱,只能恶言相向:"谭素并非自愿,相爷什么时候沦落到强迫一个女人了?"
宁子漠气得发笑,"是你先投怀送抱。"
她微微喘息,皮肤都染上了一抹绯红,"可是相爷知道我心里另有其人,不可能......"
"够了!"宁子漠怒声呵斥,彻底失了态,"你接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心里有人?如今达到目的,心里就有人了?谭素,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你从来没有过真心!你比我宁子漠还虚伪一百倍!你的心比铁石还硬!"
"我宁子漠再怎么不堪,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相待,可你呢?你心心念念着李珏,从未有过我......"宁子漠微微红了眼眶,声音都有些失真,"素素,你才是那个满口谎言的人,我被你骗得彻彻底底......"
谭素心头刺痛,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低头吻住了唇。他用力拉扯她的衣衫,一件一件,全部扯开,他在地狱的边缘挣扎,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