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漠撕下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扔到床下,他的眼神就和他的手指一样冰冷,每一次触碰都引起阵阵战栗。
谭素还未从疼痛中缓过来,她努力抬手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身体,睫毛不可控制地颤抖着,"相爷,你这是做什么?"
"把你洗干净。"宁子漠弯下腰,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他步履稳健,穿过重重纱幔,宛如迷雾重重。
谭素越来越看不透了,事情的主动权好像又回到了宁子漠手里,"相爷不是要杀了我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宁子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直抱着她来到浴室,里边烟雾缭绕,热气腾腾,他将她整个人扔进浴池当中。
谭素的伤口沾了热水,又痒又疼,她拼了命挣扎出水面,浑身湿漉漉地望着宁子漠。他宛如神袛一般站在她面前,谁也不能将他推翻。
宁子漠擦了擦手上的血,从容不迫地蹲下,拿出藏在衣袖里的一封信,神色冷漠如常,"这是李珏亲笔写给我的信,他想用解药来换你,我派了何绪去交涉,相信天亮之时便会有一个结果。"
谭素不敢相信,她费尽心思布下的一场局,眼看着就要取得胜利,怎么说交换就交换?她用力摇着头,嘴唇白得像纸,"不可能,只有我才知道解药......"
宁子漠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信尽数展开,好让她看个清楚,"李珏亲自手书,派张智送到我手上,字字清晰,句句明了,你不信也得信。"
谭素越发摇头,咬紧牙关,丝毫不愿退缩,"只要我不说,这世上没人知道解药,也不可能有解药......"
"你真以为你能决定我的生死?"宁子漠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嗤之以鼻,"穆九方乃毒医,论毒,他从未输给任何人,只要给他时间必然能分解出毒药的成分。而李珏手里有我需要的白婆,只要有她的药在,我定然能撑到制作出解药。如今你在我手上,李珏想要救你,就必须得救我,哪怕你不愿交出解药,剩下的事也由不得你!"
"而你,只会成为一个可悲的牺牲品,无论我是生是死,你都逃不过应有的惩罚。"宁子漠的声音狠戾,字字珠玑,"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你一直都在失去。"
谭素听了他的话几乎瘫软下去,倘若真如宁子漠所说,那么她这一年多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她确实一直在失去,她拥有的所有东西都不属于她,而属于她的东西都正在失去。
"害怕了?"宁子漠说得很轻,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放轻,"胆敢算计我宁子漠的女人,你真的是头一个,现在才害怕是不是有些晚了?"
谭素冷得发抖,想起方才刻进骨头里的刀子,终于明白他的用意。宁子漠想要活命,就必须得把她交出去,可是他又不愿这么轻易放过她,所以才在她身上刻上他的姓氏,让她日日恐惧。
更是为了离间她与李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