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看穿了，那双眼睛逼得她喘不过气，如同深渊要将她整个人都拽进去。她蓦然回神，惊出一身冷汗，僵硬地扯出一抹笑，"相爷这是怎么了？这么晚出门，为何不带齐护卫？"

"齐秉出去做事，还未回来。"宁子漠终于收起了迫人的视线，似笑非笑地缠着她的腰带，神色内敛，"我想素素了，所以就过来了。"

谭素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揉了揉发僵的脸，"相爷就爱开玩笑......"

"我是真的想素素了。"宁子漠的目光如水，他太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叫人猜不透他的温柔之下藏着什么。他轻轻拽着她的腰带，将她拽到自己跟前，声音清浅："素素可有想我？"

"自然是想。"

"那为何不愿回来？"

谭素吃不准宁子漠的真实想法，是以不敢回话。她不愿回去，是因为还没准备好，留给她的机会并不多，她得仔仔细细去盘算。

"升了官，也不知道回来谢礼，就算是条狗，扔给它一块骨头，也知道回来讨第二块，怎么素素却像把我忘了一般？"他笑了笑，微微松开她的腰带，低垂的凤眼有一瞬间的水波微荡，"难不成，素素是喂不熟的狼？"

谭素的笑容彻底僵住，微微发白，她抬头撞上宁子漠的眼睛，竟觉得畏惧，"相爷似乎话里有话，可是谭素有哪里做得不对......"

宁子漠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尖锐的讽意，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素素想当官，我让你当官，素素想往上爬，我帮你往上爬。我说过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怎么才爬了这么一点，就想将我一脚踹开了？"

谭素再听不懂，就是真的蠢了。她猛然跪在他面前，跪得膝盖发疼，吭都不吭一声，"相爷就是谭素的靠山，离了相爷，岂非死路一条？谭素不会自寻死路，更不会违背誓言，如若相爷不信，谭素......"

宁子漠勾住她的脖子，用拇指阻挡了她剩下的话，"嘘......"

他的手指触摸过的地方，冰冷而刺骨，她渐渐感觉浑身发麻，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惊惧。谭素正仰头望着他，这样以下犯上的姿态让她的呼吸都乱了起来，"相爷，我......"

宁子漠揽住她的脖颈，轻轻一带，就将她拽进了怀里。他的手很冷，声音却温柔似水，以一种很亲昵的姿态，低头耳语："素素不是想要表忠诚吗？前几次是我还没想好，今日给你这个机会，你可愿意？"

谭素的胸膛感觉都要炸开了，又仿佛被他的声音蛊惑了一般，使不上力气。她的面色逐渐发青，下意识抵住他胸口，"相爷，你容我想想......"

宁子漠没有给她考虑的机会。

他将她牢牢拽在手中，微微一侧头，唇就落在了她耳垂上，他的呼吸带着滚烫的火，焚烧所触及的一切。谭素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他微微侧头，将吻落在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