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坐了半晌，那边的水声还没停，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洗完了吗？"

水声停了下来，"你偷看？"

"爷您想多了，纵然您有惊天美貌，小的也是没命看的。"

那人没再搭理她，起身穿上衣物，赤脚踩在坚硬的石块上。他全身孔武有力，不紧不慢地系上腰带，整理得一丝不苟。

谭素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他解开绳子，屁股都坐得软了，"爷，咱们还不赶路吗？"

"赶路的时候你要休息，休息的时候你要赶路，跟我过不去？"那人走到她跟前，不太温柔地解开绳子，拽着她起来。

谭素被他扯得手疼，可也不敢说他，只能顺着他，"爷您误会了，小的只是怕追兵追上来了。况且爷您早些逃出去，小的才能离开啊。"

"脱离了危险，就杀了你灭口。"

"爷要灭口，早灭了......"

那人回头盯着她，就像盯着一个怪物一样，看了她半晌，却什么也没说把头转了回去。

这个女人虽蒙着眼睛，却比谁都看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