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谭素嘴边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抬头望着他,有些眼巴巴,"谭素和锦江白之间早有婚约,相爷不是都知道吗?"
宁子漠轻轻勾起她耳边的头发,目光越来越晦暗不明,"素素,不是我不给他机会,而是我有心招揽于他,他却不领情。锦江白已经表明非我族类,将来你夹在我和他之间,又该如何抉择呢?"
谭素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死咬着和锦江白之间的婚约,只是为了断去宁子漠的念想,可是现在锦江白站在了宁子漠的对立面,她就必须得在他们二人之间做一个选择。
"素素,和他断了吧。"宁子漠松开她的头发,面上的笑容还是那般明媚,窝在白色的狐裘间宛若一只狐狸,"锦江白必然会成为你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你跟我说过,做官是你最大的理想,你不该为了一段荒唐的婚姻葬送你的全部。"
谭素明白,她若还想要留在宁子漠身边,就必须得跟锦江白断了。趁宁子漠现在重视于她,她应当立马和锦江白断了联系,以表忠心才对。
可是,一旦和锦江白断了关系,一切岂不是都要回到原点了?她好不容易才说服宁子漠让自己进入朝堂,此事还未板上钉钉,她怕多生变故。
"素素?"宁子漠捏了捏她的手,拉回她的魂魄。
谭素面色惨白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慌手慌脚收拾好药箱,"谭素今天哪里都不去,就留在府里照顾相爷,相爷饿了吗?谭素下去传膳......"
宁子漠拽住她的手,指甲有些锐利,磨得她发疼,"你还没回答我。"
"这事以后再说也不迟,会试才刚刚结束,谭素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精气神,相爷能给我一些时间吗?"谭素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埋着头退下。
她走得很急促,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再慢一步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谭素刚拉开房门,一只手从她身后探出来,将房门紧紧压住。他用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身下,仿佛掌控一切的神,俯身注视着她。
"有时候真的会觉得,你心里从来都不曾有过敬畏,无论是奉承还是讨好,都感觉和你之间隔着什么,不真切。"他的声音就落在她的头顶,几近呢喃,又带着他独有的冷清,"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