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自己掉下万丈深渊,突然有人伸手拉住了她。她很想抬头去看是谁救了自己,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的脸,只记得他眉眼如柳,有一颗小痣。
突然一支箭从她背后刺进她的胸膛,巨大的疼痛瞬间蔓延。她模糊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拉进了怀里,她颤抖着睁开眼睛,只看到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仍然看不真切。
是谁?到底是谁救了自己?
她抬手想触碰他的脸,抬到途中被抓住了,握在掌心里,“别动。”
清冷的嗓音熟悉到骨子里,只听一遍都能让她记忆犹新。她胸膛里的那颗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沉寂在脑中的记忆渐渐苏
醒。
她记得最后一刻,是王爷救了她。
“王爷?”她趴在他怀里,浑身都被血浸染了,连说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露出的侧脸冷清俊逸,“放松。”
衣服从背后撕开了,暴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疼痛麻痹了她的神经,一切都显得后知后觉。她正趴在李珏怀里,额头抵在他脖
间,这种姿势亲昵地有些过头了,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别的事情。
床的另一头正坐着白婆,用烛火烤着手里的刀子。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谨慎,无端给人以信任感,“王爷,用麻药风险太大了,
不用的话,这位姑娘可抗得住?”
李珏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神色依旧淡漠,“她不是寻常女子,抗得住。”
白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感叹道:“还是第一次听见王爷称赞一个姑娘。”
李珏并不想承认这是夸赞,可想来想去,谭素确实比别的女人厉害一点。
谭素闭上了眼睛,呼吸很乱,她感觉到有人拂开她脸上的湿发,动作轻柔如风。他的指腹有一些薄茧,是他常年打仗的缘故,
触碰到的时候总有些异样的酥麻。
棉花沾了酒,把伤口周围的血迹全部洗干净,每次触碰到伤口的时候总会引起轻微的战栗。谭素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受过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