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恨了。”他定定地看着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太过于赤裸,“我最恨的,就是那些背叛我和利用我的人,绝不原谅。”
谭素的瞳孔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就笑了,“相爷说的对,这种人不值得原谅……”
宁子漠严肃的表情也转为了笑意,“还是素素最懂我心。”
齐秉搬来了火炉,烧得正旺,他把它放在床边上,又抱着那把长剑,像恨木头一样杵在中间,不苟言笑。
宁子漠的眼神暧昧地在他身上扫过,拿他打趣,“齐秉啊,怎么从来不见你去如厕,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你跟我说老实话,我
早就想问你了。”
齐秉的脸“蹭”的一下就涨红了,意外有一丝窘迫,支支吾吾道:“去、去帮相爷办事的时候,就、就顺便解决了。”
宁子漠好奇地看着他,“那我不叫你办事的时候呢?”
“憋着。”
宁子漠点点头,评价了一句:“老实孩子。”
谭素“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捂住肚子。火炉的热气很快就蔓延开,身上的冷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其乐融融的暖意。
穆九方把门踢开,老大的不高兴了,手里的药碗往桌子上一放,哼了一声,“太不像话了,连个熬药的人都不带,还要老朽我亲
自熬药!”
齐秉把药碗端起来,闻了闻,恭敬放到宁子漠面前。宁子漠接过药碗,懒得理会穆九方的抱怨,只拨动着勺子,将药吹冷。
穆九方用手里的拐杖重重杵了三下地,以示存在感,“听到没有?我要个帮我熬药的人,就齐秉吧。”
“不行。”宁子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舀了一勺药温度正好,递到谭素唇边。
谭素一见那药,头皮都麻了,闭着唇不肯喝,直摇头。
“哼。”穆九方扭头就走,“没人性,老朽我不治了……”
宁子漠道了一声:“齐秉。”
齐秉领会,三两步走过去,就将穆九方拎了回来,任由他骂骂咧咧,依旧面不改色。
宁子漠放下了手里的药碗,叹了一口气,“你当真不喝?”
谭素赶紧摇头,誓死不从的模样。
“你不喝这毒就解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