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漠笑容收敛了一些,问她,“为什么要他?”
“因为我答应了要保护他,他在后院经常受欺负。”
“他叫什么名字?”
“叫狗崽子。”
宁子漠神色有些古怪,“怎么叫这么个名?”
“他们都是这样叫的。”谭素拽了他的衣袖,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相爷,你就答应吧,这样我就有看书的动力了。”
宁子漠摸摸她的头,“好吧。”
“呐。”谭素指了指白若和小环,“她们可都是证人,相爷记好了。”
他含笑点头,眼底藏着深邃的光,“行了,可以回屋去看书了吧?”
“相爷,等喝了这壶茶再回吧。”
宁子漠转头看了看茶壶,那茶香很浓,在这种雪天喝再合适不过了,便道:“有我的份吗?”
“有的有的,谭素的就是相爷的。”
谭素扯了衣袖,去揭开茶盖子,热气萦绕在她周围,忽实忽虚。
总觉得不太真实。
热茶倒进茶杯,打着转儿,茶叶缓慢沉到杯底,凝成一抹韵味。都说品茶如品人,宁子漠觉得这话说得极对,谭素的淡,正如
这茶香,百闻不厌,谭素的浓,正如这茶味,越品越入迷。
“相爷,这茶好喝吗?”
宁子漠点点头,品了一口,有种沁人心脾之感,明明是去年的陈茶,竟也有新鲜茶味,再细细去品,好像又不是茶本身的味道
,“用什么水煮的?”
“是早晨新鲜的枝头雪,煮化了沉淀半晌,取上层雪水最为清澈。”
“倒是喝过雪水煮的茶,总觉得跟你这还不太一样,里面是加了什么东西吗?”
谭素顿时笑得眯起了眼睛,“我见院子里的梅花开得灿烂,就顺手摘了几朵加在里边,倒没想到相爷能品出来。”
宁子漠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梅花已经开了大半,整个相府的风情都变得旖旎起来。他盯着杯子,琢磨了一会儿,“倒是不曾喝
过梅花煮的茶,梅花可以做茶吗?”
“听我娘亲说过,入茶可以去陈味。”
“你娘亲不是在你五岁时就过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