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人是宁相眼跟前的红人,身份自然与他人不一样。别说是进个邢部,便是进个皇宫也没人敢说半个不是。”
谭素对他的话露出几分满意之色,抵触也没那么深了,但还是不肯松口,“陈太史莫要折煞我了,区区谭素能有什么办法。”
陈慕席接着说:“谭大人深得宁相宠信,还以身份令牌相赠。见令如见人,在六部能够来去自如,身份堪比朝廷命官,比老臣的官位高出一大截。”
“呵呵……”谭素乐了,随意地把玩着令牌,烫金的字,在手里沉甸甸,“你是说它啊,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陈慕席见她终于没有反驳,立马趁热打铁,“老臣也知道,若让谭大人带人进邢部,恐会连累大人,老臣也会心有不安。所以老臣想,大人将令牌借给老臣一个时辰,让我和鲁统领进一趟邢部,若真出了事,也全由老臣一人承担。”
谭素被他的提议吓了一下,连忙道:“不可不可……”
“大人听我说,只借一个时辰,不会有人发现。倘若真被发现了,大人只说是令牌丢了,把责任全权推到老臣身上,老臣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大人……”
“不可不可。”谭素想都没想就打断了他的话,皱了眉,“这令牌可跟我脑袋连在一起,怎么可以乱借出去。”
“谭大人,帮帮忙吧。”陈慕席忽然掀起衣袍,跪在了她面前,义正言辞,“老臣发誓,此事绝不连累大人!事成之后,当以一万两银子作为谢礼,赠送大人!还望大人答应老臣的请求。”
林高胥和鲁桐都被他这一跪吓到了。
“你这是做什么?”谭素又惊又怒,不耐烦地抬抬手,“起来说话。”
陈慕席不起,“大人,景王曾是老臣的学生,是老臣看着长大的,老臣膝下无子,他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如今他深陷囫囵,老臣若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心里头堵得慌,还望大人答应老臣的请求。”
谭素看着别处,始终不肯讨论这个问题,“陈太史你先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也要为我想想啊,我总不能为了你把命都丢了吧?”
陈慕席察觉到一万两不足以让谭素冒险,又抛出了更高的筹码,“大人,老臣除了这一万两,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钱了,若大人肯答应,事成之后,容老臣点时间,定能再给大人凑五千两。”
谭素迟疑了一下,还是不肯松口,“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