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我知道了,你让她去休息吧,今日受惊了。”
她从水中起身,擦干身上的水,将衣服一件件穿上。她擦头发的时候,露出她后颈上一块狰狞可怕的刀疤,稍纵即逝。
宁子漠早朝回来,府里忙上忙下地伺候着。谭素也过去候着,给他泡个茶脱个外套什么的,比以往还要机灵。
谭素跑来跑去,宁子漠见她精神了许多,忍不住笑道:“当真是把你憋太久憋坏了,出去跑了一圈这病就好了。”
谭素笑得两眼弯弯,“可不是嘛,相爷还得经常放我假,谭素才能有精神更好地伺候相爷。”
“说的也是……”宁子漠倚在软榻上,抬眼瞧见她脸上不对劲,便捏了她的下巴,“你脸上怎么了?”
“不小心刮到了,小伤小伤……”谭素放下茶壶,赶紧给宁子漠捏肩膀,“相爷日理万机,相爷辛苦了。”
宁子漠十分受用,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他最喜欢谭素捏肩的力道,不如男子重,也不如女子柔,力道总是恰到好处。
捏了会儿,宁子漠睡着了。
谭素懂事地搭了狐裘在他身上,关上窗帘,点上熏香,这才离开。
齐秉就站在门外,握着手中的剑,宛如石雕一样一动不动,守卫着宁子漠的安危。
有时候谭素都觉得奇怪,像宁子漠这样生性多疑的人,也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别人吗?
谭素走到齐秉身边,俯身行了一个礼,“相爷在里边午睡,谭素就先告退。”
齐秉看了她一眼,“身上的伤没事吧。”
“都是些小伤,多谢关心。”
齐秉又把头转回去,注视着一切风吹草动,端正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