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成这样想诱惑谁?”邢良说,“你该不会就这样进组的吧?”

顾荆州一愣,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

半个月没护理,腿毛长了半寸,看不出任何诱惑力。

他思索片刻回答道:“诱惑你爹。”

“......”邢良如他所愿夺门而出,砰地一声将门砸回来。

出了门,邢良立马后悔了。

正犹豫是否要进去道歉,忽然看见施卓往这里走来。

“好啊,又来一个,才离婚几天,就到处沾花惹草。”

邢良心里冷笑,突然想到即使顾荆州每天换一个恋爱对象都和自己无关了,沸腾的心情顿时冷却。

施卓担心邢良找顾荆州麻烦,才跟了过来,还没走近就听到砸门声,又看到邢良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

他和邢良没交集没过节,于是礼节性笑了笑。谁知邢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从旁边走过,周围温度顿时低了八度。

施卓心中不悦,但急着找顾荆州,于是推门进去。

“你又回来干——”顾荆州见是施卓,“是你啊。”

“你没事吧?”施卓问,“这动静老远都能听到,我还以为他把你怎么了。”

“没事,脑残病发作了而已。”

施卓回想起邢良刚才的表现,心想邢良确实有些许脑残。

他望着顾荆州:“想不到邢良居然有这种隐疾,辛苦你了,不过也算解脱了。”

顾荆州叹了口气,倘若邢良天天这样倒好了。放在以前,就算天天吵架他也愿意。

想起三年间两人几乎为零的互动,顾荆州对施卓的话不置可否。

“出去吧,房导应该在等我们了。”顾荆州弄好鞋往外走,邢良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被我气走了吧。”顾荆州心中思忖着,和施卓回到片场,

房建柏见两人安全回来,心中石头落地。剧组又运作起来,将雪地里的文戏拍了。

顾荆州将施卓教的小技巧用上

,房建柏看着监视器,心情好了不少。

“不错,再找一下郝千秋的感觉。这个人物在这个阶段内心是怎样纠结,你应该很清楚。”房建柏说。

“好的房导。”顾荆州点头。

这是他目前最好的状态,一般的电视剧可以应付过去。

但《千秋传奇》是奔着诸项大奖去的,他是主角,他演得好则锦上添花,他演得平庸恐怕此剧会和金杯失之交臂。

挤走任樱进组是泄愤,剧他也想演好。

离婚后顾荆州想了很多,这三年一直作为邢良的附庸品存在。

在结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就意味着这段感情是不对等的。

顾荆州自认为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幼儿园时同学扔了他心爱的橡皮,他哭了五分钟,决定把对方的书包扔出去,缓解失去的痛苦。

他对邢良的爱就是那块橡皮,邢良把它扔了,所以他要扔掉邢良的书包。

邢良能得的奖他也要得,邢良的咖位他也要上。最好把邢良看上的资源都抢走,让其心服口服。

想起邢良被离婚后一副不可置信的受害者模样,完全拎不清究竟错在哪,顾荆州胸口似有熊熊火焰不断烧灼。

所以《千秋传奇》他一定要演好。

离他最近的施卓大概感受一股怨气从顾荆州身上发出,以为他在懊恼入戏的问题,于是说:“荆州,今天收工后,我们再对对戏,我帮你找感觉。”

顾荆州正愁没有师父,笑道:“好呀,那辛苦你了。”

施卓脸突然红了:“只是对戏的时候,有些特殊的要求。”

顾荆州疑惑地歪歪头。

等工作人员开始清场,顾荆州终于知道了施卓说的特殊要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