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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顾一白在那股火熄灭后又冒头的那一瞬间,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等他再次睁开时,入眼的是沈未辞藏着关心的无辜眼神,惹得他心里纵然有无数个不做人的念头,这会儿也舍不得在她面前犯浑了。
唉,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大抵就是他这样的。
顾一白想了一阵,张嘴说话的声音哑得恰到好处:“心疼我?”
沈未辞愣了愣。
她倒是想立刻回答,但……
……但奈何顾一白这会儿的说话的语气实在太像小混混了。
而且是那种不好招惹,招惹了就要付出惨痛代价的那种小混混。
沈未辞被他弄得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无奈之下,沈未辞只好闭上眼睛:“嗯,有一点。”
啧,只是一点儿吗?
但,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