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医生，其实你没必要参加……这次营救行动。”

巴里压低声音，弯着腰，走进一条漆黑的下水道里。

卢克笑了笑，露出诚实可信的笑容。

“没错，他是你的朋友，他是你朋友的老爸，而我——”

朋友，是个很陌生的词汇。

从小到大，他所面对的只有医生科学家和将军。

排骨超人迟疑着说出这个单词。

“朋友？”

生活在模拟出来的红色太阳辐射环境下，对方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看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估计每天都被军方当成小白鼠抽血。

卢克把超人从墙角拉起来，这家伙连站起来都费劲。

“我们是你来救你的，是你的朋友。”

他没有名字，只有一号实验体，这个代称。

对方的眼神中充满畏惧，像是一头关进笼子里的幼兽。

卢克走了过去，伸出手道：“别紧张，一切都没事了，卡尔艾尔。”

“看他的皮肤那么苍白，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太阳。”

他没想到克拉克的境遇，居然如此悲惨。

目睹这一幕，巴里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会这样？”

而在最里面的墙角处，有一道瘦如干柴的人影蜷缩着。

堡垒内部一片空旷，红色的辐射光线遍布每个角落，好似模拟着某种生态环境。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星球上最强大的生物？”

蝙蝠侠再次输入密码，打开了那道沉重的金属大门。

粗略估计，仅仅那扇大门就有上百厘米厚，哪怕用火炮轰炸都难以突破。

打量了一阵子，他们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那座巨型的堡垒门口。

卢克玩了一个红色超人梗，不过其他人并没有听懂，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艘氪星飞船上。

“没错，它本应该掉在堪萨斯的农场，或者苏联的集体农庄。”

而官方给出的解释，先是陨石坠落，后来改口为恐怖组织的爆炸袭击。

它当时掉在大都会，造成三万多人死亡，瞬间登上新闻头条版面。

托马斯韦恩淡淡瞥了一眼，他对这艘飞船印象深刻。

“这就是那颗‘陨石’？”

这座秘密基地里所出现的尖端科技，想必有绝大部分都出自军方对氪星科技的破译。

金属外壳都被拆卸下来，各种巨大的零件吊在钢架上。

再往前走，卢克看到了那艘搭载着超人，来到地球的氪星飞船。

如果用它来作为战斗力标准，那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蝙蝠侠大概真的连一条狗都打不过。

飞行，力量，速度和热视线，统统都有。

最离谱的是，因为黄色太阳的辐射光线，这条氪星狗获得了与超人类似的能力。

卢克眼眸闪动，超人有条叫“小氪”的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氪星也会有狗这种生物，但它跟着克拉克肯特一起坠落到地球。

“大概是超人的宠物狗。”

另外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骨架泡在福尔马林里，估计是利用超人血液搞出来的残次品。

其中有一具看起来像是犬类生物的骨架，标注着“实验体二号”的字样。

蝙蝠侠走进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陈列着那艘氪星飞船里搭载的东西。

“这是实验体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