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塔罗犹豫地说道。

“是这样的。因为纽约圣所的法师有规定，吸血鬼不得私自狩猎人类，但议会的长老，他们有时候会需要一些新鲜的……食物。”

卢克挑了挑眉。

“客户？”

盖塔罗如实说道。

“斯蒂尔曼是我们的大客户。”

他本能地想要隐瞒什么，但是看到栽倒的无头尸体，还有空气里浓郁的血腥气味，不由遵从内心的意志。

盖塔罗大脑快速转动，眼眸闪烁着。

“你跟斯蒂尔曼是什么关系？”

卢克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政客，对方以为自己的脑袋要炸掉，吓得双腿抖动，差点当场失禁。

“也就是，你负责狩猎人类，以及贿赂、勾结另一帮……人类。”

不仅仅是因为生物力场所带来的恐怖压力，还有那种完全猜不透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的紧张感。

盖塔罗小心斟酌着用词，对于突然出现的卢克，他抱有极大程度的畏惧。

“中将先生，我是华盛顿地区的负责人，专门……给议会的长老提供新鲜的货物，以及进行一些公关活动。”

卢克面色缓和下来，一脸和善的问道。

“你在血族议会是什么身份？”

知道自己拿不出筹码，就把那位白宫幕僚长和血族议会搬出来。

不得不说，活得久的吸血鬼确实很有眼色。

“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可以代表血族议会，代表斯蒂尔曼先生向你表示歉意，以及具备足够诚意的赔偿。”

“中将先生，我跟白宫幕僚长，约翰-斯蒂尔曼先生认识。”

盖塔罗战战兢兢，他像是炸毛的野猫，不受控制表现出吸血鬼的外在特征。

“是，是的。”

对方有着吸血鬼自带的优雅气质和苍白面孔，两颗尖利的牙齿隐约露出，眼中泛起一抹红光。

等到绝对安静的冰冷气氛，维持了半分钟左右，卢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向坐在首席的中年男人。

“你叫……盖塔罗是吧？”

大厅里霎时间陷入死寂，连行动不受影响的尼克-弗瑞，都下意识屏住呼吸，似是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爆头的倒霉鬼。

“可是没有得到允许，你就擅自开口，这很不礼貌，我很不喜欢。”

卢克语气淡淡的，对着栽倒下去的尸体说道。

“我知道你的名字，白宫内阁斯菲尔德先生，你的家族在东海岸很有势力，出过好几位国会议员，号称“议员家族”。”

血腥气和死亡逼近的感觉，让他们面色惨白，内心的恐惧已经放大到极致。

红白混合的液体洒在左右两边的脸上。

一颗脑袋炸裂开来。

啪！

“卡维尔将军，我是……”

他们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打动卢克，好让对方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所以，这些身居高位，能够让华盛顿特区的风云变幻的政客、富商。

财富对他来说，是唾手可得的廉价玩意儿。

除此之外，还有拉斯维加斯正在兴建的酒店和赌场，据说也是这位超人中将的资产之一。

说起财富，天网公司的幕后持股，分别是军火大亨霍华德-斯塔克，还有卢克——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就能查得到。

论及权势，连总统都要给几分薄面。

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陆军中将。

但——

这个世界上，真正只想迎接混乱和罪恶的疯子，毕竟是少数。

总有一块筹码，可以打动对方。

若是平常的凶徒，他们还能用金钱、美女加以利诱，权势、地位辅以威逼。

围坐在长桌边上的大人物，眼中充斥着惧意。

空气里飘荡着浓郁的血腥气，卢克跨过倒地不起的无头尸体，抽出一张椅子，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