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浓讨厌的撇撇嘴,然后委屈的看向老父亲。
安国邦走过去,不怕虫,不怕刺,摘了一个又一个,很快就摘了一小捧给安荔浓。
“好甜。好甜。”安荔浓最喜欢这个时候的覆盆子了,特别甜。
“不知道能不能人工种植。”记得几十年后的覆盆子很贵一小盒,还不新鲜。
“不需要种植,山里多的是。”安国邦看还有不少,就拿下草帽,准备用草帽装覆盆子。安
“爸,爸,在草帽里垫几张叶子。”安荔浓嘟嘟嘴,“草帽里有汗水。”还有头皮屑。
安国邦无奈的摇摇头,“娇气。”不过,安国邦还是在草帽里垫几张叶子,然后快速摘了大半个草帽的覆盆子。
张川在旁边看着,眼眶为酸,鼻子塞塞的,他也想自己的儿女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人现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当初出事,他和家里人被分开,被送到天南海角最偏最穷的地方。穷山恶水,张川根本就不敢想象亲人们要经历什么。
每次想到,张川就心痛得呼吸不过来。
太痛了。
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求老天看在他一辈子问心无愧上善待他的家人。可以穷,可以累,可以苦,但一定一定要身体健康的活着。
“张爷爷?”安荔浓塞给张川一把覆盆子,“怎么了?”为什么眼眶红红的?
“没什么,风有点大。”
风大吗?
安荔浓疑惑,怀疑,但也知道张川不想多说。安荔浓拉着安国邦,边走边吃覆盆子,甜滋滋的。
“小荔枝,累不累?”
“不累。”
安荔浓不仅不累,还特别有精神的在路边找野果子,看到野果子就叫一声,“爸,野果子。”安国邦立刻就帮她摘回来。
这条小山路应该没有什么人走,路边有不少成熟的野果子。
走一路,安荔浓就吃了一路。
甜的、酸的、微苦的,甚至没有任何味道的,安荔浓吃得高兴,安国邦也摘得高兴。女儿太独立,太有主见,有时候他想要表现一下父爱都无处着手。
安国邦高高兴兴的帮宝贝女儿摘野果子,安荔浓一边吃一边找,“爸,这里也有。”
“好饱了。”安荔浓很没形象的摸摸肚子,“爸,我们留一些回来的时候再摘。”
“好。”
安国邦一手捧着装满了野果子的草帽,一手牵着安荔浓,“小心些,别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