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郁闷,越想越难过。只能更好的保养身体,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年是一年。为了他的酒,他就舍不得死。
但摸一摸脸上的皱纹,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日复一日的老去,甚至可能来不及看一眼他珍藏的酒就在无可奈何中死去。
郁闷,痛苦,却没有任何办法。
终于,他还是准备把酒卖了。不过,他担心石河村没人买得起他的酒。
“我有钱。”安荔浓得意,她也算是石河村的小富婆了,相信很多人家的积蓄都没有她多。虽然安国邦像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家长一样,从来想不起要给孩子零用钱。但安荔浓从京市来的时候就带有小金库,然后李秘书又给了她奖金,加起来也算是小有积蓄了。
不过,想到安九爷的酒是他师父酿的,而且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历史,所以安荔浓保险的问一句,“三百够吗?”
安九爷傻眼,一向见多识广的他都愣住了,“你有三百?”
难道石河村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一个孩子一个小姑娘能有三百积蓄?安九爷很肯定,安国邦可能都没有三百积蓄。
安荔浓点点头,“够吗?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安荔浓见识过贵出天际的酒,例如某台,又例如某菲。所以,安荔浓并不觉得安九爷的酒贵有什么不妥,但商周已经皱起了眉头。而安荔浓也没想起,这个时代的某台还没有贵起来,还很平价,很接地气,还没有被捧上天。
安荔浓想如果钱不够,她再扒拉一下脑细胞,看看还有什么能拿出来的交给李秘书的,再要个奖金奖励。
安九爷被打击到了,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有钱吗?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牛逼吗?安九爷真的被安荔浓轻飘飘的姿态给镇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九爷爷?”
“够了。”
如果是几十年前,肯定不够的,但现在粮食更重要。
曾经,有人愿意出百两黄金买师父的酒被师父拒绝了。
但是,现在?
呵呵。
公社供销社的米酒才一元多一斤,这已经算好酒了。更便宜的酒也有,几角就能买一斤,不过这些多数被掺了水,已经米酒掺了两斤清水。
哎。
世道不一样了。
但安九爷坚信几十年后,酒肯定也会贵起来的,或许还不需要几十年。
“九爷爷,你在想什么?”安荔浓摆摆手,“你的酒怎么卖?多少钱?一斤还是一坛?”看安九爷懵懂呆的样子,安荔浓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安九爷不是大佬,而是大佬身边的小弟?
安九爷擦擦鼻子,“你想要什么酒?”
“你有什么酒?”
不是应该先介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