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没关系。”周奉哲的脸凑近:“我打电话给田天,让他过来,说起来,我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找过他了!”
“你敢!”甘想吼着,沙哑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我凭什么不敢?!”周奉哲掏出手机,“啪”地翻开,拨了号码。他踩住甘想的喉咙,在他痛苦得近乎嘶哑的声音中告诉了田天地址,话说完,没等到电话里答复,就挂断了电话。“给你看录像,不如让你看现场直播,还是近距离包厢独座,音效图像的冲击力一定很刺激!”
他大笑着。甘想拽动着手腕拼命挣扎,金属手铐磨破了腕部皮肤,殷红的血渗了出来,他居然觉不出疼,只剩下悔恨和杀人的心。
……
“叮咚……”门铃响了。他听到周奉哲的脚步声出去,门开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不多时,脚步声走回来,甘想不由自主闭上眼睛,清楚地听到身前两个人的呼吸声。
“哥哥,他不看你,你叫叫他啊。”周奉哲的声音轻柔地说着:“叫他的名字嘛,他可是为了你才半夜飞车撞我的,你瞧,我脸上的伤,都是他打的。”
甘想清楚地听到另一个呼吸声变粗,像是在隐忍着。无法在紧闭的眼睛中逃避,甘想慢慢睁开,视线清晰的一瞬间,酸涩涌上来,他勉强笑着,低低说一句:“……对不起。”
……
武铮的私人聚会定在下午四点钟,要求三点钟准时把西点送过去。乌鸦忙碌了一天把武铮要的东西做好,码进箱里放在摩托车后,用绳子勒紧。
久宁站在摩托车旁怀抱着头盔,拨通武铮的电话,乌鸦扯着绳子的另一端跟过来,竖起耳朵偷听。
武铮重复了一遍地址说:“来吧,我在家,等你。”
“那好,一会儿见。”
久宁挂了电话,乌鸦在一旁小声说:“哎,让他摸两下就算了,可别让他占你便宜,听到没有?”
久宁忍着笑,帮忙把绳子打上结,戴上头盔玩笑说:“摸两下?恐怕忍不住想再进一步的是我吧,虽然他年纪大了一点,不过……技术一定不错。”他猛地发动摩托车开走,突突的青烟里乌鸦追跑着,脱下一只鞋扔出去,拍在了久宁的头盔上。
碧绿环绕,白色的联排别墅坐落在宁静中,午后阳光洒在门前草地上,冬日里温馨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