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男人的钥匙出门,不多时一身寒气回来,甘想一脚把椅子踹进卧室里,男人已经挣开脚上的捆绑。按住他又重新结结实实绑起来,甘想从怀里掏出刚买的酒精和药棉,拧开倒上,给男人物理降温。冰凉的酒精擦在身上,男人的皮肤起了一层颤栗,扭过头去紧抿住嘴唇。
甘想越擦越怨,手又疼,本来的愧疚抛到了脑后,满脑子都是不平衡,嘴里嘟囔着骂:“我人渣?人渣我把你送回来?我混蛋?混蛋我给你找药吃?那个SM你的男人才他妈是人渣!敢咬我?你属狗的?让人家操成这个鸟样,你他妈咬过他吗?在我这儿耍狠!狗咬吕洞宾。”
男人猛地回头,嘴唇颤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你没权利这么、这么做。”
甘想的手停住,把药棉一扔说:“怎么冲别人你都会笑,到我这儿就拉长个脸!哎,看清楚,我在帮你哎。”他开始胡搅蛮缠,男人再次扭过头去。身体的高热很快把酒精烘干,男人慢慢闭上眼睛有些昏沉,甘想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
灯关了,夜色就在窗前,甘想把窗帘拉上,屋里登时幽暗,只模糊看到人影。他坐在床前,伸开两条长腿,摸着下巴盯着床上的男人,将下午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想。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的,可是如果不是自愿,他是为了什么?他性格软弱,又是奔四的年纪,也没什么姿色,为什么会被人这样对待?
男人侧身躺着,呼吸粗重,睡熟了。被子外露出一抹皮肉,月光一样苍白。不知道过了多久,甘想也感到困了,打了个哈欠起身走上前,拎着被子角替男人掖了掖,手指在他紧蹙的眉头处蹭了蹭,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和胸膛,热度似乎是退了一点点。
忽然,男人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了看,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摸上甘想的手臂,挣扎着坐起身。被子滑下去,他白皙胸膛上的伤痕仿佛纹上的暗花一样。
男人靠近,手臂围上甘想的肩头,冰冷的嘴唇笨拙地送了上来,轻轻吻着他的唇,甚至要把舌尖送进去。干涩的嘴唇碰触着,男人的气息灼热,吻得毫无技巧。甘想不知道男人半夜爬起来要做什么,顺势躺在床上,疑惑地看着他动作。
瘦弱苍白的身体半跪在床上,男人慢慢卷起甘想的毛衣,亲吻着他的胸膛,手指向下解开他的腰带。甘想屏住呼吸,看着他低头用牙齿咬住牛仔裤的拉链,慢慢地,慢慢地拉下来。男人按在身侧的手臂微微发抖,放低身体臀部高翘,背部在暗夜中吸引甘想的眼神,燃烧出一串欲望。他粗重的呼吸像是饥渴邀请的前奏,隔着牛仔裤,甘想能感觉出自己的分身随着他的动作在勃起。拉链拉开,男人像是很累,慢慢低下头,像是要把整个人藏起来,缩小变没。甘想猜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可是看到黑发遮住眼睛的他慢慢凑近,伸手拉低自己的内裤边,想用唇去碰自己的分身时,心里没有窃喜和冲动,剩下的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啪”的一声,灯亮了,男人猛地伸手遮住眼睛,手腕却被甘想用力拉下来反拧到背后。迎上略显刺眼的灯光,男人看到了面前铁青的脸的甘想,倏的失去了脸上仅余的血色,苍白如雪。
忍了又忍,甘想终究没忍住,用嘲讽的口吻,冷笑说:“师兄果然很淫荡,可是主动勾引的技术差了点。不过……为了避免被你骂是趁人之危的人渣,我不得不提醒你,师兄你烧晕了头……认错人了吧?!”
第12章 你的秘密
忍了又忍,甘想终究没忍住,用嘲讽的口吻,冷笑说:“师兄果然很淫荡,可是主动勾引的技术差了点。不过……为了避免被你骂是趁人之危的人渣,我不得不提醒你,师兄你烧晕了头……认错人了吧?!”
床前的台灯是一个可爱的白色海马,垂头腆肚散着微白的光,把男人映得更加面无血色。手臂被反拧到背后,男人的姿势像海马一样。
带着伤痕的胸膛祭品一样,几乎送到了甘想的嘴边。两个人默默对峙,清醒了许多的男人别过头去,不敢看甘想的喷着怒火般的眼睛。寂静中,两个人的呼吸声听得清楚。甘想松开对男人的钳制,把他推到一旁,动手系上牛仔裤的纽扣,可是已经勃起的分身阻碍住拉链,硬塞进去很辛苦,他跳下床咬牙切齿狠心拉上拉链,难受得要死,一抬脚把床前的椅子踹了出去,在房间中踱步缓解着欲望。男人慢慢缩到床角把呼吸声压低。
甘想不可避免地想到,惊醒的男人在一片漆黑中,因为高烧迷糊把自己错当成了别人。能让他做出如此淫荡举动的人,不用说,就是今天下午那个人。一想到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男人,斯文有礼好脾气的他居然会被调教成这样,甘想就气的心口一阵阵发紧。在心里摩拳擦掌,不管什么原因,那个人都该死,他是一个不顾别人意愿,逼良为娼的人渣!……他这么想着,觉得自己用词不对,可一时想不到更好的来排解。
“我没钱……”床角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话。甘想有些诧异地站住,听到他说:“我也……不喜欢男人……所以……你要是想发、就……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