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媳妇的话,你得听,不然有你受的。”陆昭南好像过来人似的劝说。
“再说了,那鸽子汤可是晏晏亲手炖的,你多有福气,我想喝一碗还喝不上。”
萧潜默默地叹了一气,晏晏的心意他自然是感动的,可挡不住有人在他面前美酒喝着,佳肴吃着,堵心。
“祁柒,把陆小王爷请出去。”
陆昭南夸张道:“萧潜,我这几日可是鞍前马后,服侍老爹和老娘都没这么尽心过,还帮你挡掉多少麻烦,现在不过是想陪着你过个除夕,不过是弄了点酒喝,你就这么容不下,你摸摸你的良心还在不在。”
萧潜理直气壮道:“没听说过,生病的人多矫情吗?”
陆昭南哈哈笑道:“那我更不能走了,多难得见你矫情一回,来,你继续矫情。”
祁柒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他是决计不要呆在房中,免得殿下矫情起来,殃及池鱼。
萧潜放弃挣扎,默默地喝着鸽子汤。
想着,这可是晏晏亲手炖的,充满了关爱的汤,心里好受些。
不一会儿,祁柒跑进来:“殿下,陛下来了。”
陆昭南和萧潜俱是一愣,皇上来了?
今儿个宫里不是家宴吗?皇上怎么过来了?
萧潜正要下床迎接,皇上踏进门来,见他要起身,忙道:“老十,你别动,乖乖躺着。”
“臣陆昭南见过陛下。”陆昭南跪地叩拜。
皇上眉目慈善:“昭南啊,不必多礼。”
“谢陛下。”陆昭南爬起来,乖乖站在一旁。
对于这位皇帝,陆昭南心里的敬畏不止一点,自己的老爹并没有谋反之心,一心精忠报国替大盛守卫南疆,可是挡不住小人猜忌,自动提出送儿子来京,还千叮咛万嘱咐,到了京城就安心当个废物。
哎!一家老小,十几万陆家军的性命都捏在皇上的手里,他能不敬畏吗?
皇上来到床边,看老十消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看,想到胡太医说的,老十此番是吃了大苦头,被捅了个对穿,肠子都断成几节,若非妙音师太的静慈庵就在附近,救治及时,怕是没命了,心就疼了起来。
虽说之前他是忽视了老十,但老十这一年的表现着实令他满意,而且越看老十,跟自己年轻时越发相像,在一想老十这些年受的忽视委屈,皇上的目色越发柔和起来。
“老十啊,可好些了?”
“多谢父皇挂念,儿臣已经好多了。”萧潜被父皇那慈祥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