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承认是她们找的海棠姑娘,给了六百两银子,让海棠姑娘把染了天花痘浆的帕子扔在了同源楼,两人俱已签字画押,现在信阳公主殿下找上门来,陆大人在与她周旋,萧大人已经带着供词进宫去了。”
“信阳公主来了?南哥他顶的住吗?”周大同对信阳公主还是有些惧怕的,不禁担心起他的南哥来。
林晏晏道:“能顶一时是一时,陆昭南不过是在为萧潜争取时间。”
这件事只有尽快上达天听,皇上要怎么发落,从轻还是从重,一旦皇上开了口,这案子就铁板钉钉,谁来说项都不好使。
“余晚晚的供词里有没有提晴柔?”林景元问道。
关胜回想了下,摇头:“没有。”
林景元嗤鼻冷笑:“明明不关晴柔的事,信阳公主殿下急巴巴的来捞人,倒是让人觉得此事跟晴柔郡主也脱不了干系呢!”
“确实脱不了干系,余晚晚一向唯晴柔马首是瞻,一块帕子就让同源楼被封了这么久,她能不向晴柔邀功?晴柔肯定额手称庆,夸奖她呢!晴柔知情此事便与她有关。”林晏晏道。
萧潜快马进宫,直奔御书房求见父皇。
皇上本来还在跟大臣议事,听说老十有要事求见,皇上便让大臣们先退下。
萧潜呈上两份供词:“父皇,原来同源楼的疫病是有人恶意传播,导致钱御史之女,大理寺丞之女染上天花,最终导致钱御史幼子丧命,大理寺丞之女丧命,还有两府仆役七人丧命。现礼部右侍郎余大人之女余晚晚以及其婢女兰依,对她们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兹事体大,儿臣不敢做主,还请父皇定夺。”
皇上看了供词又惊又怒:“简直无法无天。”
一个看起来温婉可人的女儿家,居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让人难以置信。
“父皇,皇姑姑这会儿还在府衙坐着,要捞人出去。”萧潜弱弱道。
皇上气的敲桌子:“证据确凿,她还想捞人?是不是怕余晚晚咬出晴柔?老十,你实话实说,这件事跟晴柔有没有关系?”
萧潜踟蹰道:“儿臣不敢确定是不是晴柔指使余晚晚,但余晚晚说过,此事晴柔是知道的。”
萧潜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趁机给信阳公主上点眼药。
再说了,晴柔肯定是知情,只是事前还是事后的分别而已。
皇上胸膛起伏,面沉如水:“证据确凿,法理难容,这种心肠歹毒的女子岂能进我皇室,曹全,拟制。”
“余晚晚德行有亏,枉顾法纪,不堪皇子良配,礼部右侍郎余大人,教女无方,以至其犯下大错,即日起,革去右侍郎之职,罚没家产,逐出京城,永不叙用。”
萧潜长舒一口气,圣旨一下,尘埃落定。